要促膝長談的古厲,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震驚地看向宋鈺:“小舅舅?”他頭頂的灰毛都在寒風中瑟瑟顫抖。
宋鈺理所當然點頭:“是呀,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不認識,我給你們倒茶,喝熱的還是冷的。”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好不容易見到活的宋天王,可是這偶像的家屬太可怕了。
她不提醒自己,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她還給自己約了一場公平公正的架,等自己好了再去打。
陸少都要被她呼來喝去的,那幾個平時屌得在京城橫著走的少爺們,在她面前不都蔫吧成了小白兔。
要不然自己把自己腿打折了,就說自己還沒有好,還沒有能力迎戰。
“帶我出去轉轉,我們考試不是還早嗎?”沈時鑰拉著花祈起來,這個傢伙緊張過度了吧,帶他出去走走逛逛。
宋鈺一個公眾人物,不方便在全是青年人的地方出現,等會出去都要找個口罩給捂嚴實一點,一旦被認出來,自己就是擾亂公共秩序,讓今天珠寶協會考核增加餘外的熱度。
所以宋鈺只能坐著不動:“我就留下來,等古大師他們來,應該快要到了吧!”
“啥,趕緊走,趕緊走!”
還沒有從沈大佬的恐嚇中轉出來的古厲,又被宋鈺扔下的一顆雷炸得昏頭轉向,唯一的聲音就是,他爺爺要來了,趕緊逃呀!
反應遲鈍的他終於把事情理通透了,沈時鑰是他爺爺最重要的弟子,自己可以死在路上,他叫人去抬自己,他弟子要考核,他這個老師就必須到現場觀看,給弟子打氣。
古厲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從頭髮絲涼到了腳趾頭。
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活呀!
他們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就在協會里轉著。
古厲心不在焉地介紹著,他也算是從小就在這裡泡大的,沒有被藝術薰陶得成為一個珠寶設計師,而是被藝術分化,成了一個秉性頑劣的少年。
打架鬥毆,喝酒泡吧,玩得不亦樂乎,古榮一說他,他就到協會來搞破壞,把古榮的設計稿改得無法復原,或者是把那些珍貴的玉石給打磨成珠子,拿出去隨便賣點零花錢。
才拐了一個樓梯,迎面就遇到了一行人,首位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像極了慈祥的父親。
而他的身邊站立著一位俏麗的女子,一身的皮草大衣,踏著一雙細跟的高跟鞋,盡顯華貴與嫵媚,那微微上挑的眼尾,似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包括她身邊的中年男人。
兩方人馬都停下腳步,中年男人先開口跟古厲打招呼:“古少這是又要幹嘛呢!”
那語氣分明就是藏著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他古榮再厲害那又能給怎麼樣,他的孫子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庸人,徒弟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沈時鑰在花祈和古厲的後面,一時間沒有人發現他的臉色一瞬間陰冷下去,如同千年化不開的寒冰。
知道自己被這個老不死的嘲諷了,可他現在沒有心情與其一般計較,敷衍著:“就帶我爺爺的弟子來轉轉,怎麼石大師是害怕我爺爺的徒弟太厲害,準備殺人滅口,不讓我們走了嗎?”
所有人都震驚在原地,古榮真的收了別人做弟子了?誰?他是誰?
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石青,也將目光投向古厲的身後,隱約看到有兩個人。
“哦,古大師的徒弟不怕是一個膽小懦弱無能之人吧!還是黃花大閨女,還不能見人了?還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來,古大師怕不是也躲起來了。”
聽到古榮真的收了別人做弟子的秦柔,指甲都要把自己手心摳下來一塊肉。
本來還渾渾噩噩的花祈一聽這個話,那一霎那就站了出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