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這群朝臣完全不知所謂,竟都恰好條仔朝上事務繁多之時,一口一句為了社稷,為了皇家後嗣,有一回,趙晉延完全忍不下,直接甩袖走人,倒的確是將朝臣震住了。
會積極上言之人,除了有楊銘的在背後鼓動之外,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基本都是心中存有往後宮送人的念頭,而但凡關心利益者,自是在乎得失。
雖然趙晉延這個皇帝,瞧著不像是暴君,但一來剛上位不久,朝臣們還沒摸準脾氣,二來趙晉延生性對外冷淡,瞧著甚是有威嚴,如今也不是任由他們操控的皇帝,萬一真被激怒不顧名聲,乾脆把他們都給處置了,那才叫做欲哭無淚。
朝臣們倒是因著趙晉延這番舉動消停了些時日。
當然趙晉延自然不可能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處置這幫朝臣,畢竟真處置了這幫人,可能民間不會說他這個帝王有什麼問題,反倒會說芙蕖魅惑君上,反倒是帶累了芙蕖的名聲。
同時,趙晉延也一點都不想讓芙蕖為了這些事情操心,所以每回他回到芙蕖宮中之事,都做出與平日裡並無二般的摸樣,一點都看不出是動過了怒。
芙蕖問起,他也只是颳著芙蕖的鼻子,笑言道:“那幫子朝臣也就只敢上奏上奏和朕叨叨,哪裡敢和朕真的對面幹,現在只是盼著朕回心轉意,能夠瞧上他們家的女兒呢,你不必擔心。”
芙蕖聽著趙晉延這番不正經的話,便是心中還有幾分擔憂,也被逗得煙消雲散,只瞧著趙晉延說他不要臉。
在這期間,太皇太后的病倒是不藥而癒了。
太皇太后病好,芙蕖自然是要恢復上門請安。
芙蕖雖然心中有幾分芥蒂,但當著太皇太后的面,卻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模樣依然乖巧柔順。
反倒是太皇太后,在看到芙蕖的時候,卻是冷笑的問了芙蕖一句:“你到現在還這般不知事,非得看著朝上朝下都鬧得不可開交是不是!”
太皇太后一看見芙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給芙蕖扣了一頂大帽子。
芙蕖抬起頭,目光看著太皇太后未言,但氣勢並不弱。
太皇太后看著芙蕖這般,一陣怒火攻心,只覺得自己胸口一股怨氣直升,她指著芙蕖冷聲道:“好好好,倒是哀家小看了你,你倒是心狠,每天瞧見自己夫君焦頭爛額,竟然也能夠狠得下心來!”
“……皇祖母這話又該當如何說?”
芙蕖聞言,也忍不住冷了聲音,她私心裡,根本不想與太皇太后鬧成這般,便是知曉如今這對事情都是太皇太后惹出來的,可念在太皇太后是她的長輩,這些年來的疼愛,也確實做不得假,更是為了顧全大局,所以她並沒有撕開這一層,可分明太皇太后太過於咄咄逼人。
這和平的局面,也根本不是她想維持,便能夠維持下去的。
芙蕖深吸了一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著太皇太后慢慢開口說了一句:“皇上他便是再焦頭爛額,可他甘之如飴,而我作為他的妻子,作為他維護的物件,這個時候若是不站在他的身後支援他,那我成了什麼,皇上又成了什麼。所以我這個做妻子的,不為別的考慮,只為了維護皇上的顏面,也定要站在皇上身後支援他,便是這天下間,只餘我和他二人在堅持這件事情。”
說完這話,太皇太后氣的直接拿起了茶杯砸向了芙蕖,芙蕖也沒有半分避讓,只讓茶杯砸在了她的身上,茶水澆溼了她身上所穿的禮服。
太皇太后指著芙蕖的手直哆嗦:“大膽!”
太皇太后想不出用什麼話來罵芙蕖,芙蕖方才的話,顯是半分不將她放在眼裡,既有故意炫耀趙晉延對她的寵愛,又有故意違抗著她話語的意思。
芙蕖面對太皇太后這番失態,面上笑容早已消失,她只彎下腰,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