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燭火飄搖。蕭天皓將那張從地牢中帶出的羊皮紙攤開在桌上,細細研究上面斑駁的字跡。經過一天的休息,他和蠻三郎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但那場驚魂之戰帶來的震撼依然揮之不去。
"那些文字,有什麼發現嗎?"蠻三郎坐在一旁,臉色仍有幾分蒼白。地牢一戰雖然讓他對兇靈之力的控制有所提升,但那種失控的感覺依然讓他心有餘悸。
蕭天皓沒有立刻回答。羊皮紙上的文字年代久遠,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但那些依稀可見的筆畫中,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力量。
"奇怪"他突然皺眉。這些文字的筆畫走向,與地牢祭壇上的符文有幾分相似。而更令他在意的是,當源力觸及這些文字時,竟然會產生某種共鳴。
密室的門被輕輕叩響。
"進來。"蕭天皓收起羊皮紙,抬頭望去。
血手尊者推門而入,面容在燭光中若隱若現。他的目光在蕭天皓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確認什麼。
"傷勢如何?"血手尊者開口問道。
"已無大礙。"蕭天皓平靜回答。地牢中發生的事,他只是簡單向組織做了報告,並未提及那些異常的細節。
"鑄兵城那邊已經派人前去檢視。"血手尊者緩緩說道,"古爐地下的空間完全坍塌了,什麼都沒能找到。"
蕭天皓點點頭,並不意外。那處地牢顯然隱藏了許多秘密,不可能輕易暴露。
"不過"血手尊者話鋒一轉,"他們在廢墟中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說著,他取出一個古舊的木匣。
蕭天皓接過木匣,只見裡面放著幾片破損的玉簡和一本殘破的古籍。
"這些是?"
"鑄兵城早期的實驗記錄。"血手尊者說,"你既然去過那裡,不妨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蕭天皓心中一動。血手尊者的話看似隨意,但明顯是在暗示什麼。他當即取出玉簡,仔細檢視起來。
玉簡內容大多殘缺不全,但零星的記載依然令人震驚。那是一系列關於特殊體質與源力融合的實驗記錄,內容與他在地牢發現的羊皮紙互相印證。
"這些實驗"蠻三郎也湊過來看,"竟然是在研究兇靈之力。"
確實如此。記載顯示,早期的鑄兵城不僅僅是一個煉器之地,更是一個秘密的研究基地。他們試圖破解兇靈的奧秘,尋找一種能夠完美掌控這種力量的方法。
而在這些實驗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這種體質擁有者似乎天生就能與兇靈之力產生共鳴,甚至可以將其轉化為己用。
"難怪"蕭天皓若有所思。這或許能解釋為什麼他能安撫暴走的蠻三郎,也解釋了地牢中那個神秘聲音對他的興趣。
翻到古籍時,更多細節浮出水面。那是一本殘破的煉器手札,記載了一種特殊的煉器之法。這種方法不同於尋常的煉器手段,而是試圖將兇靈之力融入法器之中。
"這種煉器之法太過逆天。"血手尊者突然開口,"傳說當年就是因為一次失敗的實驗,才導致那場大變故。"
蕭天皓仔細閱讀著手札上的內容。煉器師試圖在祭壇上重現上古戰場的場景,引動兇靈之力與源力共鳴。但實驗失敗了,強大的反噬之力幾乎摧毀了整個鑄兵城。
"後來呢?"蠻三郎忍不住問道。
"後來?"血手尊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實驗是被叫停了,但研究並未完全終止。只是轉入了更隱秘的地方。"
蕭天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處地下實驗場,很可能就是後來秘密研究的場所。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們似乎取得了一些成果。
繼續翻閱古籍,蕭天皓髮現了一些特殊的符文圖案。這些符文與地牢祭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