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先生計,投靠誰都不是好辦法。”
傅倚樓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傅某誤會三小姐了,還望三小姐見諒。”
我笑著說:“在這個人吃人的官場裡,實際上大家都很難相信別人,傅先生又在此危急關頭,難免會如此。水音確實把傅先生當作朋友,請傅先生放心,水音一定竭盡全力為先生擺脫此厄。”
傅倚樓拱手為禮:“傅某沒看錯,三小姐果然與眾不同。此生能結交三小姐,傅某復有何憾?三小姐放心,如今他們還是不敢擅動傅某的,傅某現在對於他們所有人而言都還有用。”
我忙說:“傅先生所見不差,此時既不要與哪一方走得太近,也不要隨便拒絕哪一方?水音想這幾天來訪傅先生的人一定會很多。”
傅倚樓淡淡一笑,“以靜制動,倒不失為一條妙計。”
我說道:“傅先生放心,朝中局勢稍有變化,水音就會通知傅先生的。”
傅倚樓站起身來:“你我既為知己,再說謝就太過矯情了。”
我一笑,“君名出自‘長笛一聲人倚樓’否?”
傅倚樓看著窗外的翠竹:“家父昔日江南詞壇領袖,極愛此詞,因此給傅某取了這個名字。”
我是一個追權逐利的女人,可我也明白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人做你的朋友也許會更好,像傅倚樓,上官雲。想到這裡,我突然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名叫上官雲,傅先生如果有急事,可以讓她進宮找我,對她傅先生儘可放心,她是這世間少有的奇女子。”上官雲自從上次的事情,太后後來下旨,准許上官雲隨時出入宮闈,給太后看病,因此現在上官雲進出宮闈很方便。
傅倚樓略一沉吟,也就答應了下來:“傅某聽過上官姑娘的大名,京師赫赫有名的女神醫,請三小姐放心。”
我這才站起身:“傅先生,水音告辭了,後會有期。”
傅倚樓微微一笑:“恐怕不久就會見面。”我想到現在的局面,知道他說的有理,也就笑了。傅倚樓把我送出了大門才回去。
我坐在馬車上,替傅倚樓想脫身之計,因為早晚有一天傅倚樓都難逃一死。傅倚樓與江南茶務府勾結私下販賣茶葉,違禁犯例,事情做得太大了。不管是誰利用完傅倚樓,將來都要殺他來塞天下悠悠之口。但我對傅倚樓的欽佩,很大程度又是因為他的氣魄,他是一個真正的賭徒。人只有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那才是真正的賭。試問天下,能有如此聰明,如此氣魄,如此手腕的人又有幾個?人只會佩服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既生瑜,何生亮?”周瑜心中恐怕對諸葛亮更多的是欽佩,也是一種欣慰。試想一個人如果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會是多麼可怕,就有如一副得意之作沒人欣賞一樣。因此我對傅倚樓是欽佩,是欣賞,還有一些我無法說出的感覺。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忙命車伕去上官雲家裡。到了上官雲家裡,我和上官雲商議了很久。我終於放下心來,我有救傅倚樓的良策了。
從上官雲家裡出來,我匆忙回到馮成家裡。馮成一見我回來,忙說:“三小姐,急死咱家了。咱家生怕三小姐出事,正要派人去看看三小姐。”
我笑著說:“有勞馮總管費心了,適才順路去了上官雲那裡,最近總是睡不好覺,讓她給我開了兩付丸藥。”說完,我舉了舉手裡的兩包藥。這是我怕穿幫臨走時從上官雲那裡順手拿的,因為車伕是馮成的人,現在掩飾過去,省得將來再生枝節。
馮成果然沒有疑心:“只要三小姐平平安安回來就好。”
我笑著說:“馮總管,我們快回宮裡去吧,只怕太后娘娘等急了。”
馮成也說:“三小姐說的是,再晚一會兒,宮門就要關了。”
我和馮成匆匆回宮去了,這一路上還算順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