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設著一張雕刻景緻的長椅,長椅右側擺放著紫檀香爐,此刻正飄逸出縷縷好聞的青煙。
在下方兩旁分別擺放著八張紫檀木桌椅,椅子上鋪著錦繡團墊。
桌上設著杯盞,擺著雕漆攢盒,放著各色糕點。
這可遠遠比楚王府奢華,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清清心中似有些明白了,看來這飄絮院應該是赫憐祁的寢宮吧。
除了那個好大喜功的男人,誰還會如此鋪張。
夜明珠華端明亮的光芒映照下,只見四皇子赫憐祁正從側門內,信步走來。
此刻的赫憐祁換下了白衫,身著一襲深藍色的雲錦宮服,黑緞般的長髮僅用一根碧玉簪攢住。俊美的臉上,眉如墨栽,眸若點漆,鼻挺秀峰,唇角掛著淡淡的怡人的笑。促狹的雙眸亦是在笑,眼底卻犀利鋒芒隱現,令人不敢直視。
他長身玉立,俊美不凡,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舉手投足間,貴氣盎然,雅緻溫文。
可又掩藏不住他身上那淡淡的自信和隱隱的霸氣。
清清瞥向一旁楚歌,他臉上仍是怒氣橫生,看到赫憐祁那就更是火氣鬥漲。
星月餘輝般閃耀的黑眸,一順不順地盯著正朝他們走來的男子身上。。。。。。
毫無掩飾的探尋,令看者一眼便透視了他的心思般。
清清來回瞧著兩個男人,一個明明內斂而深沉,卻可以流露出鋒芒。
一個盡收了鋒芒,僅是以那股子傻氣跟怒火來掩蓋一切。
俊美各有千秋,卻有不分上下,氣質一個儒雅中透著邪魅的狂肆。
一個不羈狂野又偏生帶著冷酷,當然這是清清所熟悉的楚歌,不是現在這個他。
“喂,你這個不要臉的雜。。。。。。”楚歌插著腰,仰起頭,瞪著赫憐祁剛要怒罵,卻被在旁晃過眼底的刀光一驚,一縮脖子,躲到了清清身後,探著腦袋改了口,“四皇子,到底想要把本王怎麼樣?本王警告你,別想打她的主意,她是本王的女人!”
赫憐祁撫了撫衣袖,眼瞥了瞥所在清清身後的楚歌,旋即轉過視線看向清清,完全未將楚歌放在眼中,走至她的面前,含笑的眸子,深邃而柔情,“丫頭,八年前你許諾的話,我可是一天都沒有忘過。”
清清愕然在赫憐祁的話中,八年前她向他許下過什麼諾言?
確實記憶中八年前好似有見過一次赫憐祁,可那時候她才屁點大,赫憐祁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就算那時候她會說些什麼,也不至於讓他記到現在吧?
何況,八年前赫憐祁就離開了皇宮,聽聞是被叔父小賢王爺
帶往邊關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了他這位四皇子的訊息。
當然她的記憶裡也早就將這人遺忘了。
楚歌掌心暗暗地朝上,他現在只想馬上一掌拍死赫憐祁。
“四皇子,妾身實在不記得有對四皇子說過些什麼,而且今夜我與王爺是受邀齊王前來,四皇子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目中無人了?”
清清終於說了話,這非是在幫著楚歌,只是以事論事罷了。
現在她既不想要留在這裡,跟赫憐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不想楚歌就這麼離開齊國。
最好的辦法是照舊見齊王,參加那個餞別晚宴。
楚歌心尖一蹙,看向清清,這女人總算是開口了麼?
赫憐祁絲毫不為所動,他挑起一雙修眉,笑道:“既然人都已經在皇宮了,在何處用膳還不都一樣,而且現在大王也抽不開身,我這不是怕你無聊,才會邀你來此處小坐。”
“四皇子的請,還真是強人所難。”
清清一語雙關,不管是昨夜還是現在,赫憐祁這所謂的“請”,總是強勢的令人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