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沉凝,再也沒了往昔笑容,那擰成一線的眉毛,顯示著,必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這是怎麼回事,豫堯?”
豫海等人,推出房中,豫堯走至楚歌身前,聲音竟是變得沙啞難嚥,“父皇駕崩了,七哥,我們的父皇駕崩了。”
豫堯說著,竟是低低地抽咽起來。
楚歌整個人往後倒退了一步,臉色驟然一變,他豁然抬起頭,說道:“你在開玩笑豫堯,父皇那老虎都能一拳打死的人,駕崩了?你在說什麼啊!!”
“七哥,我豫堯再不懂事,你覺得會拿這件事說笑嗎?”豫堯雙眼發紅,顯然被楚歌的話激怒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楚歌沉聲中,失控下,一掌竟是把大理石圓桌,一拍為二。
清清望著那灑落一地的碎石,看向楚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楚歌。
一直以為與燕王的關係並不融洽,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對情緒控制到出神入化的人,居然會如此失常。
“七哥?”豫堯同樣震驚在楚歌的這一掌當中。
“馬上回燕國。”楚歌目色一沉,他回眸,看向清清,“我們必須離開了。”
“嗯。”燕王駕崩,他與豫堯自然必須回去,而作為楚側妃,她回去也是想當然的。她只是不明白,楚歌為何會特意跟她說這麼一句話?
“你去準備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走,我現在與豫堯也要去商量些事。”楚歌望著她,說道。
“嗯。”清清應著。
楚歌離去前,瞥望了一眼清清後,這才與豫堯走出了房間。
清清站在房中,始終茫然與楚歌的神色言談間,他是不是有什麼要對她說?
想不明白,而目前她必須要儘快通知烏冬等人,她要離開齊國,返回燕國了。
至於那京國之行,始終都是她心頭的一個隱憂。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什麼,清清關上了房門,悄聲無息的離開了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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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矇矇亮,楚歌一行人便離開了齊國,昨日豫堯與他便去了齊國皇宮一趟,向齊王辭行。
這次返回的過於匆忙,以至於原本的打算都沒有完成,豫堯則是留豫海幾名侍衛在齊國,隨時彙報情況。
清清並沒有多問,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楚歌與豫堯都在懷疑,這次燕王駕崩的事情,是否如聖旨上所說的是舊疾復發,不愈而終的。
坐在馬車中,清清望著靠在軟墊上假寐的楚歌,他似乎一宿都未能閤眼,一直都跟豫堯忙著。
“來,到我身邊來。”楚歌睜了睜眼,挪了挪身子,示意清清過去他身邊。
清清這次順從的躺在了他的邊上,枕著他的手臂,“王爺。”
“嗯。”楚歌輕應了聲,手似乎愛上了她的髮絲,上來就撥弄著。
“你臉色不是很好。”看他的臉色,比之昨天還要差了。
“你在擔心我嗎?”楚歌笑著低頭,看向她。
“嗯。”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楚歌手臂更為往裡一彎,讓她更為貼近與自己,“陪我休息會。”
“妾身壓著王爺,會不會累?”
“怎麼會。”楚歌將臉埋首在清清的髮絲間。
清清手懷上了他的腰,把臉貼近在楚歌的胸膛前,這一時刻,她能做的也僅是這些。
楚歌的身子在抖動,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都帶著哽咽。
似乎是在哭泣。
楚歌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