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色放。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時家也作出了補償,即刻嚮慕家提了親——兩家都不是一般人得罪得起的,如今又結了親把事情抹過,除了背後嚼舌頭也沒人敢在場面上說不好的話,一件事情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
但現在皇后這麼一問,顯然是不想預設。
甚至皇后想聽見的,是正好相反的回答。
卓昭節心下詫異,以她如今的閱歷,根本猜測不到皇后的根本用意,但她知道,這種模稜兩可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擔上責任的好,所以她立刻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不能確定。”
“那就不要用‘不慎’這樣的詞,只將你看到的說出來,到底是不慎還是有意,自有本宮來判斷,知道嗎?”淳于皇后沒有流露出不悅之色,但卓昭節卻聽得大氣也不敢出!
她戰戰兢兢的道:“是!臣女之前失言,請娘娘饒恕!”
淳于皇后輕笑了下,道:“不必害怕,你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來,不要加進你自己的揣測就好。”
卓昭節定了定神,這件事情她昨日到現在,已經說過兩三回了,自是熟悉,只需注意把類似於揣測的字句去掉,換成公允的措辭就好。
淳于皇后聽罷,就對下首太子妃道:“五娘怎麼看?”
五大約就是太子妃在孃家時的排行,從淳于皇后的這聲稱呼來看,皇后的確是喜歡太子妃的,婆媳之間極為親近。
太子妃聞言,微微一嘆,道:“母后,媳婦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淳于皇后聽了太子妃這話,倒沒露出不喜,反而點一點頭,道:“你既然覺得不便說什麼,那就本宮來處置罷。”
“媳婦謝母后體貼。”太子妃忙在席上欠身為禮。
淳于皇后又看向了卓芳甸,淡淡的道:“卓氏,見著了時四娘跪在這裡,你居然還敢站著?”
卓芳甸一驚,下意識的跪了下來,急道:“臣女不知娘娘這話是何意?”
淳于皇后冷笑了一聲,收起搭在扶手上的雙臂,正容坐好,冷冷的道:“倒還是不死心?你不說是不是?!”
卓芳甸從前也隨沈氏進過幾回宮,但因為淳于皇后看不順眼繼室的緣故,她是長安公侯女眷裡極少數從來沒有被淳于皇后正眼看過的嫡女之一,更不要說特別問話了,本來今日皇后召見,就讓她十分的惶恐,進殿以來,看皇后對卓昭節尚可,還在琢磨著皇后叫自己來,難道是為了陪卓昭節嗎?
不想竟是風雲突變!
卓芳甸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幾乎嗚咽出聲:“娘娘饒恕!臣女委實不知娘娘所言是何事?!”
她這兒急得要命,亦是一頭霧水,卓昭節也呆了呆,按說看到皇后不喜卓芳甸,她總該高興的,尤其是現在這樣四房和沈氏母子已經完全撕破臉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