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很快地浸透了他的紅衣。
“妖孽,你怎敢與我鬥?”螣蛇說著,將那蛇尾再次地伸向骨遙,“我要吃了你。”
“快走,靜瓷……你快走……”骨遙捂住胸口,艱難地說到。
可……靜瓷伸過手去,忽然地想要觸碰他的肩膀,為什麼、為什麼這個與自己毫無干係的人要三番兩次地救自己?甚至可以為自己犧牲自己的生命?
他明明對他那般冷漠,那般無情,可是他,究竟為什麼一次次地喊著自己的名字,竟還那般用情……?
蛇尾捲上骨遙的身體,很快地將他整個纏住。
就在那一瞬,靜瓷的目光追隨骨遙而去,遠遠地,凝望著那個在蛇尾下掙扎的人,為什麼,他真的好想問他一句。
可是,身邊忽然一個力量帶過,“就是現在,快走!”白翊說著抓住靜瓷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他拉了出去。
骨遙強忍著撕扯般的劇痛,看著靜瓷和白翊倉皇而逃的背影,雖然痛心,卻也是甘願的。
縱使他不會領情,縱使他依舊憎恨著妖,但他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甘願的。
因為,這是他欠他的。
“想走!?”螣蛇發出可怕的嘶吼。
就在二人快要跑出山洞的時候,靜瓷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張血盆大口正快速追來,而這時,骨遙身體裡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量,猩紅剎那間瀰漫了整個山洞,也蓋住了靜瓷的雙眼。
“我說過,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這是——九天玄女之力!”連螣蛇都感到不可思議。
就在骨遙脖上的玉佩吊墜裡,有一道青色遊走的光芒,而這道光芒裡,彷彿潛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神秘力量。
骨遙壓下眉頭,一瞬間飛沙走礫,就在螣蛇將要接近靜瓷的時候,有個力量將他們衝出了門外,碎石堵住了洞口,將洞內、洞外完全地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白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真好,終於闖出了最後一關,而且還按照計劃處理掉了那個骨遙,出口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靜瓷看去,奇怪的是,他的眼中不僅沒有一絲高興反而是深深的凝重,望著那個被封住的石門,竟然一言不發。
“金尊大人,我們該走了。”白翊走到他的身邊,“你看,遠處,就是皇宮了,從這裡下去,應該沒多少路了。”
“白翊,你說……”靜瓷輕輕地問,“他為什麼要捨命救我?”
“這個……”白翊也答不上來,似乎真的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了,在這事關生死的幽冥道里救人,必定既不為錢也不為權,那他到底為了什麼呢?
“他、他不會是喜歡上了你吧。”這明顯是白翊開的一個玩笑,在一個人無條件地對另一個人好的時候,通常只有這個理由最說的過去了。
“怎麼可能。”靜瓷說,“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說著便沉沉地一嘆,“或許,我真的錯怪他了。”他想起初次見面時他看見自己的激動,爾後的幾次,對自己表現的在意,難道他真是自己之前認識的人?只是,尋遍記憶的每一個角落,都從未出現過這張傾世的容顏,那麼,他究竟是誰呢?
只怕,再要開口問,已沒了那個機會。
“好了,我們走吧。”白翊說,“不管他出於什麼理由救你,總之,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再不走,萬一螣蛇衝破山洞就不好辦了,一個死總比我們三個都死要好吧。”
靜瓷思量再三,點頭到“那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前方是一個好走的山道,周圍也都是些怡人的景色,只是走過這段,要通往皇宮,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