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銳意看到沈江瑜過來,才算是露出了一個笑臉,伸手把人拉在自己身邊坐下:「他們在談什麼?」
伴隨著他的開口,整個幾乎凝結起來的空氣才算是略微緩和。他自己沒覺得什麼,旁人可嚇壞了。
對異能最敏感的薛少君的感覺,尤其明顯。這還是他身邊有三個四級護著,否則心臟病都要給嚇出來。明明才剛突破到戰士級別,怎麼氣勢那麼嚇人?看樣子還只是剛突破造成的暫時無法控制造成的。
他默默嘆了口氣。沒有系統修煉的三個四級異能戰士,全都是水貨;不僅攻擊手段十分單調,防護手段也各種粗糙。換了以前,就算是碰上澹臺銳意這樣的超規格的一級,別說是三個四級,就是一個四級,也能將他護得妥妥的。
沈江瑜想都不想,整個沈家都在他的精神力籠罩之下,他當然知道所有的事情:「就是我們兩個的婚期。你媽說暑假的時候訂婚。哦,你爸和我媽都反對。」
無論是澹臺漳還是鄭文君,單從穿著打扮來看,龔月桂就知道不是和自己一個世界的人。要是換了澹臺銳意是村裡的孩子,她這會兒肯定想著辦法讓他們打消什麼讓兩個孩子結婚的念頭。不過……難道有錢人和他們的想法不一樣,男人和男人之間結婚很正常?
到底是自己兒子騙了人家小孩兒,龔月桂不方便直接反對:「這個孩子還小,現在就討論這個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澹臺漳很想點頭,但是被他老婆擰了一把,疼得他額頭上冷汗瞬間就滴了下來。他老婆不僅「投敵」,還手勁那麼大,想謀殺親夫麼?!
鄭文君的手指頭沒鬆開,澹臺漳只能一邊抹汗,一邊把反對的話拐了個彎:「要說年紀,其實兩個孩子也都不小了。本來這次小意爺爺也要跟著一起來,只是家裡面實在是走不開。」他的內心在淚奔,家裡面他老婆和他爸都是一夥的,全都站在他大兒子那邊,剩下一個他簡直勢單力孤獨木難支!
哪怕是生活在山村裡的龔月桂,都吶吶:「我們家老大過年才十六。」什麼時候十六歲已經稱得上年紀不小了嗎?現在就是在村裡,哪怕讀不上書,十六歲也不是個會急著處物件的年紀。果然,有錢人的想法不一樣。
鄭文君見兩個人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乾脆剝奪了丈夫的發言權,說道:「龔姐,您別急著反對。說實話,我們家其實也不贊成孩子和個男孩在一起。」
龔月桂聞言,直接就點頭:「是啊,天底下姑娘那麼多,怎麼就……」
「要不這樣,龔姐,咱們先別提其它的。要是等他們兩個都高中畢業了還在一起,咱們就先給他們訂婚,等他們都大學畢業了,再辦酒席。」
龔月桂覺得這倒是一個辦法,和她之前想的差不多。年輕人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兒子虛歲才十六呢,再加上之前耽誤的,初中畢業都不一定是哪年,高中畢業還早著呢!
倒不是龔月桂不關心兒子,也不是沈江瑜故意隱瞞;但是兩個人似乎存在著一定的「默契」,一個是不問怕刺激到兒子,一個是怕嚇到母親,所以沈江瑜的學歷一直處於某種意義上的「預設」狀態。
兩個母親之間的對話還在繼續,澹臺銳意卻已經沒什麼興趣。他家裡只要他爺爺贊成,哪怕他的父母反對,對他也毫無影響。他在意的只有龔月桂的態度。哪怕他有自信讓小怪物和他在一起,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小怪物和他的家庭發生嫌隙。畢竟,和父母成為陌生人什麼的,有他就夠了。而龔月桂和小冬瓜,對他也真的不錯。
不過從龔月桂這次見他的表現來看,她就算是反對,也並沒有太堅決。只要他們花上一些時間來磨一磨,並不難攻克這個堡壘。
澹臺銳意有些心不在焉,沈江瑜代為問道:「小意媽媽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