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落於他的眉眼間,他隨意撥弄了一下,肆意又落拓。
梁晚鶯感覺差不多了準備回去,站起身時沒想到後勁上來了。
她搖晃了一下身體,被人從身後扶住。
「謝……謝謝。」
「梁小姐實在客氣。」
這樣狎暱的語氣,直接將她的回憶拉到了當初在度假村的情景。
那個時候兩人都還不熟悉,他已經開始明裡暗裡地暗示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氣哼哼地一把甩開他的手,搖搖晃晃地往住的地方走。
「怎麼突然生氣了?」
男人追上來,攙扶住走不成直線的女人。
梁晚鶯站定,大著舌頭指控道:「之前的時候在度假村的海邊,那些巧合是不是都是你故意的?」
謝譯橋想了兩秒鐘才想起她說的那些事,然後勾了勾唇角,低聲道:「說起這個,z的員工都要感謝你呢。」
「嗯?」她歪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要不是為了見你,我都不會安排這次活動。」
「……」梁晚鶯嘟囔一句,「詭計多端。」
男人糾正道:「是足智多謀。」
「你還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趁今天辭舊迎新,我們不要把舊帳拖到明年,老實交代。」
「那次鍾朗的車壞掉,然後載你們回家……也是我做了手腳。」
「哈,我就知道,你才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雪地濕滑,她好幾次差點摔倒,還好男人身形很穩,每次都能及時攙住她。
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終於來到了住處,梁晚鶯拿著鑰匙怎麼也捅不開那把鎖。
男人溫熱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施加了一點力,帶著她的手找到了鑰匙孔。
走進屋內,她去找電燈的拉繩開關,可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一連拉了好多次,都沒有亮起來。
「唔……怎麼回事啊。」梁晚鶯鬱悶地又拉了兩遍,始終沒有看到燈泡亮起。
「可能是燈泡壞了吧。」
「那就算了,明天再修吧,你也回去吧。」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既不說話,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滋生了一種奇怪的情緒。
衣擺布料的摩擦聲都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人有一種難言的心慌。
攙扶她的那隻手,順著手腕慢慢向上攀爬,像是一棵茁壯生長的藤蔓,試圖從衣擺侵入。
她慌忙按住了正欲向上攀登的苗,阻斷了它的生長。
滾燙的鼻息從她的頭頂落下。
炙熱的呼吸在後頸和耳廓處徘徊,卻並沒有貼上來。
可是這若有似無的氣息,更加折磨人。
茫茫雪色和月光混合,從窗戶裡爬起來,勉強帶來一點點模糊不清的光明。
視線依然受阻,但是卻隱約可以看到一點輪廓。
「鶯鶯……」
「嗯?」她下意識地轉頭想要去看他,可是就在剛剛轉過去的那一秒,帶著滾燙熱意的唇瓣就狠狠地逼了上來。
時隔數月,兩人終於又一次唇齒相貼。
他的喉嚨中滾動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然後用力含住了她的嘴唇。
他在她吃痛張開嘴時向內入侵。
剛剛因為看不清楚路,梁晚鶯摸黑找到床的邊沿,正雙手扶著。
而她的臉扭向側邊,後背被男人彎下胸腹緊貼,整個人都像是被一種強大的雄性力量所掌控。
她有些經受不住這樣強勢的吻,伸出一隻手向後試圖推開他。
可是不曾想指尖直接接觸到男人結實有力的腰腹,他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