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不了多久我們是不是該叫你鍾經理了。」
「別別別,別這樣說。」鍾朗被他們誇的很不好意思。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他被這樣追捧,還是有點開心。
恍惚有一種找回了當年在學校時候的感覺。
那個時候他是學校的佼佼者,無論是成績還是各方面的綜合能力,他都是非常亮眼的存在。
可是後來到了社會上,出色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就像一顆不起眼的鵝卵石,很快泯然眾人。
這與他的理想不符,與他當初意氣風發的構想也大有不同。
於是,他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讓自己不被大浪淘沙篩下去。
如今,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進展。
今天晚上,謝總又邀請了他一起參加派對。
他有點興奮。
富人之間的圈層其實很封閉,想要躋身進去,相當困難。
但是一旦有這個機會和人脈,就意味著無限可能。
下班以後,他換上一套自己衣櫃裡最昂貴上檔次的西裝,頭髮梳理旳一絲不苟,用髮膠抓出一個利落的髮型,然後將手腕上那塊花了自己半個月工資買的表仔細擦拭光潔。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滿意後,他開車去了謝譯橋給他的地點。
他站在一個超級豪華的別墅門前,看著周圍停滿的各種名貴的跑車,心理壓力倍增。
他的那輛普通二手車就像一隻灰頭土臉的醜小鴨一樣,顯得相形見絀。
走進去以後,裡面有個超大的露天泳池,三三兩兩的俊男美女湊到一起,舉止親密又狎暱。
摞得高高的香檳塔,音樂噴泉,精緻的食物,嬉鬧的人群,鼓點強烈的音樂。
鍾朗今天穿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可是當踏進來,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打量他的裝扮時,他還是感覺到了窘迫。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高階定製的成衣,腕上的表最便宜的也都是百萬級的奢品。
而他的腕上,那塊他咬咬牙才買的對他來說很奢侈的一萬出頭的表,像是一塊燒紅的鐐銬,焊在了他的手腕。
他微微縮了下手。
謝譯橋看到他過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侷促,跟身邊的人說了一聲,然後走到他面前。
從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員手裡的託盤裡端了杯紅酒遞給他說:「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可以認識一下,擴充一下人脈,以後會對你有幫助的。」
鍾朗受寵若驚道:「謝謝謝總。」
「出來玩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farrell,好久不見。」一個高挑的美女從豪車上下來,徑直走到了謝譯橋面前。
謝譯橋向她舉了下酒杯,「onica,今天怎麼一個人來的?」
「這不是聽說你最近身邊沒人,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趁虛而入嘛。」
「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他都這麼說了,onica也識趣地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成年人之間,沒有痛快的答應,基本就是委婉的拒絕了。
看到他旁邊的鐘朗,那雙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問道:「這個帥哥看起來面生,是哪位年輕的企業家嗎?」
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鍾朗很清楚自己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人。
onica那雙描著精緻眼線上挑的雙眸只是粗粗一掠,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禮貌的神色,可是鍾朗無端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
心口好像被紮了個洞,開始突突漏風,他出門時的精心打扮讓自己就像穿了件鎧甲般底氣十足,可是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群面前,他就像個只是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