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我不回應就好了,隨他們怎麼說!」
梁晚鶯在來的路上已經看到了最新爆料,她說:「網友已經扒出來你當初在《忍冬》那部劇裡簡小花這個名字了,最後還是會被扒出來的,倒不如現在用這件事來做公關。」
簡詩靈「咚」得一下,坐到了地板上。
十年的時間,她終於擺脫了簡小花的陰影,這個名字早就像陳年黴爛的花朵,早就歸於泥土,現在又要她把那些挖出來,她做不到。
梁晚鶯跟她一起坐到地板上,抱了抱她瘦弱的肩膀說:「詩靈,雖然我不知道以前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這些事情,不該是你的枷鎖,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非常好,你看得開,豁得出去,完全就是坦率大氣的人設,你現在有個機會在大眾面前也做回自己,難道不好嗎?」
「不好不好!如果用以前的事情營銷,那我的人設就直接變成……小要飯的?乞丐?鄉下丫頭?我才不要!」
「那我們挑你能接受的來講,」梁晚鶯想了想,「你努力了十年的結果,要因為那個人渣導演而毀於一旦嗎?」
簡詩靈冷靜了一點,漸漸聽勸了,她說:「那隻能從我遇見蘭姐那段開始。」
梁晚鶯對蘭姐說:「前面不是說了澄清沒人相信嗎?」
「那公關團隊的重點,要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女孩經歷了各種苦難走到今天,進行了完美的蛻變這個點開始,然後以『每一個為了生存而努力的人都不應該被嘲笑』這個點發酵,最後如果能徵得z的同意,放一點拍的那個廣告片段結合一下,以『於苦難中綻放』這點結束,我相信是會激起大眾憐愛的。」
蘭姐說:「這個我去交涉,但是z不一定願意做這種有風險的事。」
梁晚鶯說:「盡力一試吧,即便是不同意,只要口碑扭轉,這個廣告最後還是要投放的,只不過會晚一點。」
蘭姐去跟z的公關部溝透過以後,果然遭到了拒絕。
而梁晚鶯那天和謝譯橋不歡而散以後,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聯絡。
她想了想,決定主動跟他打了個電話。
謝譯橋那邊很快就接了。
梁晚鶯剛說自己有點事想跟他商量,男人也不聽,直接笑道:「那你來找我吧。」
這是一個歐式風情的露天酒吧。
他在大大的露臺欄杆上,周圍沒有什麼很亮的燈光,只有在每張桌子上放著一盞閃著微光的燭火。
他的手裡拎著一瓶啤酒。
背後是高聳林立的大樓五彩的燈光。
臺上有不知名的歌手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悠然而舒緩的歌聲在黑夜裡搖晃。
男人姿態瀟灑而落拓,眼眸中瀰漫著一點微醺的感覺。
他只要站在那裡,無需做任何動作,就是一道奪目的風景。
梁晚鶯在他慵懶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她還沒開口,男人就先開口了。
「兩日不見,梁小姐又漂亮了。」
「謝謝。」
謝譯橋眉尾一挑,「說吧,找我什麼事?」
梁晚鶯說明瞭來意。
男人「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梁小姐這麼晚了找我,是想我了,原來只是為了這件事嗎?」
「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可是,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冒險的事呢?」男人懶洋洋地說道,「現在我只是損失一個廣告而已,如果繼續下去,誰知道會引發什麼樣更嚴重的後果呢。」
她站在他的面前,抬頭看他,目光篤定,「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的,只是提前洩露一點片段,而且一旦簡詩靈翻身,這個熱度足以讓z成功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