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轟轟烈烈的政變開始的突然,結束地迅速。
等晉陽收到京城報信時,京城權勢已然盡數握於七皇子趙煜之手,她似乎早便料到如今的局勢,也並不是太過意外。
提筆寫下一封密信,即刻秘密送往京城。
幾日後,趁著七皇子的權勢還未穩固之時,京城內許多府邸忽然一夜之間空了。
等七皇子得知訊息時,那群人早就出城不知蹤跡了。
“蕭侯爺府也空了?”七皇子趙煜此時身著黑金色蟒袍,上面金絲繁麗,看著極為尊貴優雅。不過他面上的表情卻不是太好。
他籌謀蟄伏多年,一舉功成。太子如今已然成了階下囚,父皇昏迷不醒,若不是他此時還不能完全掌控朝中局勢,必須留著父皇的命拖延時間讓他能夠坐穩此時的位置,他早就成功登基了。
他監國名不正言不順,朝中對他有異議的人還不在少數,他相信只要給他一段時間,他就可以讓那些人閉嘴。
等再過上一兩年,父皇病重不治駕崩,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新帝。
可是沒想到就在他忙於朝政無暇分身的時候,居然沒有注意到京中有許多人趁著混亂逃出城去了。
若是一般人家,趙煜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可是其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卻不得不讓他在意。
“是的,殿下,屬下前去檢視時府中已空無一人,甚至許多貴重物品都還在原處,看來他們走得甚是匆忙。”
畢竟若是尋常的搬家,定會將貴重物品都帶走。
趙煜神情一凜,將手中的毛筆放置一旁,冷笑道:“這背後定是有我那皇姐的手筆,孤還未騰出功夫清算她,她的反應倒是快。”
他本打算等年末時,以父皇病重需要侍疾的源頭,宣分封在外的諸王與長公主回京,到那時候進了京城,他們可不就是盡數由他說了算。
父皇病重的理由容不得任何人推辭,即便到時候晉陽有再多借口也無能為力,大燕朝已仁孝治理天下,若是抗旨,那便是不孝。
他即便不做什麼,天下讀書人口誅筆伐,都不會放過她。
無論她謀劃什麼都盡數前功盡棄。
“那殿下,可需要屬下做些什麼?”
可惜命運並未眷顧他。
就在趙煜凝眉沉思之時,正在考慮是否要提前代替父皇宣旨讓她進京侍疾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煩躁,正欲發火之時,一個身著盔甲計程車兵跌跌撞撞跑進殿中,盔甲上沾滿泥土,風塵僕僕。那士兵面色蒼白,神情焦急。
見到坐在上位之人,都未來得及看清座上之人是誰,但他認得七皇子所穿的黑金色蟒袍,那是身為太子才有資格穿的。
“報!邊關報急!”士兵風餐露宿快馬加鞭,早就筋疲力盡,如今只來得及喊出這幾個字便跌倒在地了。
趙煜聽到聲音,心中一緊,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下來,神色凝重著似是染了層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緊張。
當他看到倒在地上計程車兵,急忙上前,一臉焦急道:“到底發生何事?快說清楚!”
士兵喘著粗氣,艱難地說道:“秦國……突然襲擊……”可話還沒說完,便暈過去了。
趙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當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宣文武百官勤政殿議事。
秦國位於大燕北部,與大燕交州相鄰。
大燕鎮北軍有二十萬兵馬,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大燕最精銳的部隊,常年鎮守交州威懾秦國,秦國虎狼之邦才因此長期不敢妄動。
最值得一提的是曾經的鎮北軍姓蕭,一夜之間從京城銷蹤匿跡的蕭侯爺曾經正是鎮北大將軍。可惜蕭家勢大,權勢一時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