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真這麼問?”
晉陽長公主提起筆挽著袖子在宣紙上揮筆撒墨。
顧瀾溪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在她的手邊,看著紙上那個龍飛鳳舞的‘糧’字。
“是的,殿下。”一身黑衣的暗衛面無表情的躬身站在一旁稟報,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他可還有說些別的?”顧瀾溪也來了興趣。
暗衛的面上始終沒有表情:“並無,陸姑娘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既如此,那便繼續盯著吧,有何情況隨時來報。”晉陽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她們兩人,顧瀾溪才身子輕盈一轉落在她懷裡,纖纖玉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粘酸道:“那個陸姑娘倒是謹慎得很。”
晉陽單手摟住她的腰肢,似是早就習慣她這樣的突然襲擊,見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酸氣,不由得低低笑了起來。
“怎麼?醋了?”
笑著笑著便湊近她小巧的耳垂。
感受著耳邊吹拂的熱氣,顧瀾溪覺得那股癢意癢到了她的心裡,忍不住偏了偏頭,嗔道:“你同那個陸姑娘單獨在屋裡說了那麼久,誰知道你們說了些什麼?”
顧瀾溪當然知曉她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不過就是想仗著這份寵愛,同她鬧一鬧。
“問了她一些家中的情況,你不是調查過他們二人嗎,想問問她是否需要我出手幫忙,畢竟之前同她母家還算有些交情。”晉陽順勢將下巴落在她的肩膀處。
“不用猜就能知道她拒絕了吧,那個秦珂可是緊張她緊張得不得了,若是沒有情誼,她當初就不會為了他四處奔波求人了。”
“我知道,不過總要問過才好。”晉陽又何嘗猜不到。
顧瀾溪側頭蹭了蹭她的臉頰,親暱依賴之情盡顯,道:“你覺得這個陸幼卿怎麼樣?是想用她嗎?”
“她現在還不夠格。”
她確實很聰明,但是光聰明是不夠的,若是想要進入晉陽的營帳,她還需要有更多的籌碼才夠。
顧瀾溪眼角瞥到書桌上的字,問出了那個秦珂同陸幼卿同樣好奇的問題:“你想過那個問題對不對?”
不過與他們不同的是,顧瀾溪說的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卻充滿篤定。
“我消失的時間太久了,朝中那些人已經急了。”晉陽卻轉了話題。
她沒有明確回答她的問題,但是熟悉她的顧瀾溪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過聽到晉陽這句話,她的心猛然一緊。
“你要回去了嗎?”她知道她如果回去面臨的會是什麼,可是她卻不能攔她,也幫不了她。
“嗯,”晉陽在她的肩膀上闔眸,語氣很輕,“回去以後我便請旨就封,你不必擔心。”
顧瀾溪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驚喜道:“你決定好了?”
“嗯。”
晉陽沒有多說,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對一切都心照不宣。
更何況,紙上那個龍飛鳳舞的‘糧’字也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你放心去吧,我會盯緊秦珂他們的,如果他真的能夠種出如此高產量的糧食,那麼就能解決我們很多問題。”
“嗯,我把這幾個暗衛留給你,有什麼事情儘可吩咐他們。”
……
還在清河村裡同陸幼卿黏黏糊糊的秦珂可不知曉他同娘子說的話都已經傳到了她們的耳中。
自古以來身居高位之人都甚為謹慎多疑,要知道長公主在此的訊息是絕密,秦珂他們知曉了她的身份,即便他們識趣不會對外吐露。
但是她卻不會輕易信任他人。
顧瀾溪速度很快,也不知道她同村長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