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開口,想要誠意也應該是他先拿出來,看他拿不拿的出來,咱們在做商議。”
“是。”
“雲天祈那邊有動靜沒?”中君抬眸,冷靜道。
“聽說被袁軍追殺堵截,北獅子軍內部也有暗殺,生死不明,更不知道下落,要不要兄弟們也搭把手,徹底斬草除根,不然等他醒過來,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中君抬了抬帽簷,沉吟片刻,眼底劃過一絲波光,“與其殺了他,不如削弱他的兵力,在他各個管轄區內聚眾鬧事,伏擊他分批調遣的軍隊,咱們暗中控制住管轄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們的勢力越強,影響力就會越大,老百姓對我們的支援力就越高,到時候,風勢漸猛的時候,各國壓不住風頭,自然會考慮招降我們,咱們在那個時候,還可以有更大的動作。”
“你小子,腦袋瓜子不知道裝的什麼,當年帶我們在煤礦起義的時候,也是這般有分寸主見。”江奎豪爽的大笑,寵溺的拍了拍中君的頭。
中君吐了吐舌頭,“當年我哪有帶你們起義,明明是我打死了幾個工頭兒,你們莫名其妙的就跟著造反了,死活要跟著我,甩都甩不掉,說什麼生死相隨,我看啊,你們明明就是擔心惹禍上身,到時候找不到罪魁禍首,索性跟著我,怕我跑了。”
一屋子漢子鬨堂大笑,個個寵溺的捏她一把,打她一掌。
“你這個小混蛋,當年就是這麼滑頭。”
“對了,爺,最近護軍裡到處有人在四下打聽你的身份。”江奎收起笑。
“讓他去探吧,還能探出個花不成,你們盯著點就行,最近上海都不要有動作,我也想靜一段時間,看看哪裡不對勁。”中君狹長的眸子微微閃了閃,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韓耽的事,我很抱歉。”
屋內本來熱鬧的氣氛突然沉悶下來,有細微的抽氣聲。
中君也不想多說什麼,抬眸淡笑道:“命是自己的,只有這一條,你不愛惜它,沒有替你愛惜它,都好好活著,做事三思後行,切忌意氣用事,這段時間麻煩大家把汪銳看緊點,免得他做出衝動之舉,壞了大事,欲速則不達,咱們前段時間剛乾了點事,是時候整頓軍風,停一段時間,你們回去都好好想想當初成立護軍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天天在外面跑,也沒做什麼正經事,你們若是覺得我不稱職,擔不了大任,私下裡可以討論討論,看看誰合適,到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若是覺得差不多,就讓他來接手軍隊,這是個體力加腦力活,聽起來體面,試試就知道有多累了。”
“爺,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兄弟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位於後排的青年接話道。
“沒有,韓耽走了,我有些感慨,大家都有各自的家要養,有事要忙,散了吧。”中君眯眼一笑,手卻在桌下緊緊握了起來,韓耽為人耿直善良,做事謹慎,怎會去無聊到招惹皇都,激怒蕭寧,除非有人刻意煽動。
“是,你也保重,注意安全,有情況就發煙霧彈。”
“嗯。”中君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們下了樓,這些人中,有奸細。
中君繞回自己的包廂,開門四下看了看,薄韶嶸怎麼還沒回來,心裡沒來由的空了空,覺得很沒意思,就在窗前坐下,屋內一直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香味,剛開始還覺得神清氣爽,聞久了覺得四肢無力,全身發燙,中君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怎麼回事。
房門突然被人開啟,中君一個激靈抬起頭,正好看見薄韶嶸那張精緻絕倫的臉。
中君心下一喜,剛要站起身,突然撲通又坐回原位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薄韶嶸,我是不是中毒了,動不了了。”
中君耷拉著頭,抬頭看著他,薄韶嶸鐵青著臉,鳳目裡翻騰著不知名的情愫,好似強力壓制著什麼,喉結上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