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消失了。”
“這麼多年,你就沒打聽打聽他的訊息?”
“他應該挺好的吧?應該考了公務員,工作穩定,應該和那個女孩結了婚,應該挺幸福的吧?”
“應該?是你猜的還是你打聽的?”
“我猜的。我的消失才是他幸福的開始。”
“沒有你,你覺得他好得了嗎?”
“你不覺得很彆扭嗎?我和楊梓成?”
“也許要是別人,我可能會覺得彆扭。但是你,我真沒覺得。可能是見過你舞臺上的樣子,所以能接受吧。我估計,楊梓成也曾經被你神魂顛倒過?”
“也曾經?什麼意思?”
“因為我也神魂顛倒過,就是在劇場化妝間見你的第一次。”
“咱說正經的行嗎?”
“小海,我說的是正經的。楊梓成要真是個男人,他肯定會非常的痛苦,他不會像你想的那麼輕鬆幸福的。”
“他對我真的很好,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不能害他。雖然我沒覺得我和他在一起是害他,但是他的家人不會接受,他不會有好的未來,就等於間接害了他,也許放手也是一種愛的表達吧。”
“也許吧,也許是時間不對。但我也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真愛是要負責人的,他一定覺得對你是有責任的,不過現在想負責任的人已經沒了,他該是多麼空虛呀。”
周川虎的反應倒是出乎江映海的意料,他沒想到這麼個閱女孩無數的人竟然還可理解自己經歷的愛情。
【所謂成長,就是逼著你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受傷,跌跌撞撞的堅強。】
“也許比起傷害,我傷害他的更大吧。我的離開也是一種逃避,沒有和他並肩作戰,沒有等他,沒有給他希望。我是不是很殘忍啊。”
“如果你是玩玩的,根本不在乎,那你真的很殘忍,但是你也痛徹心扉了,放棄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是需要先把心掏空然後在扔掉,你看看追我的女孩,就知道。所以我覺得你們是兩敗俱傷,都痛過了,也就沒什麼公平不公平,誰對誰錯了。”
“你真的覺得我們的感情和你經歷的感情一樣嗎?”江映海心裡感到一種被認可的感動。
這麼多年,他不敢拿出來說,一直都是楊梓成媽媽的諷刺和謾罵、羞辱讓他不敢去面對自己的卑微和低賤的感情。雖然他覺得沒有這樣的感情,自己就是行屍走肉,就是一無所有。但是他的感情不能算數,不被認可,連拿出來說的勇氣都沒有。所以只能當自己沒愛過,沒發生過,沒經歷過。
幸福過、痛過都得當沒有,突然自己沒有了存在感,不能說,不能承認,那自己不就是一無所有嗎?
當面對周川虎,江映海說出自己的經歷之後,得到的不是譏諷和侮辱,讓他很釋懷。
“咱們的感情當然不一樣了?”周川虎稍稍提高了聲調。
江映海一愣,原來還是不一樣。
“你和楊梓成是真正的戀愛,愛得深、愛的切、愛的關乎生死、愛的痛苦不堪,愛的已經不想擁有隻想成全了。”周川虎自顧自的說著“我那點經歷怎麼比,我那就是玩玩,就是一時興起,男人女人的成年遊戲而已。上了床發洩,下了床走人。”
“你幹嘛把自己說的這麼不堪啊。”江映海沒想到在周川虎嘴裡原來自己的愛情這麼高尚。
“不過你們這是出苦情戲,給我我也不稀罕。要是我的話,愛誰誰,自己的感覺最重要,我想要的誰也別想干涉,誰也別想奪走。我管他誰高興不高興,誰開心不開心。一輩子幾十年,哪有時間顧及這個顧及那個,對吧?”
“啥也不顧及,只顧自己開心,那不是太自私了嗎?那樣傷害家人傷害所有的人來成全自己,最後就真的能開心坦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