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些這樣開青樓的方式,著實讓我感到有一些驚喜。”
蕭北定搖了搖腦袋:“誰都知道這‘天上人間’的幕後老闆是咱們文淵伯,當初大哥找我要這座樓子的時候,我還頗有些捨不得呢。”
段重嘿嘿乾笑兩聲:“這種事情,有的時候還是要裝一下的,畢竟大家都知道,但不點破,這便是最好的方式。”
蕭北定點了點頭道:“文淵伯說話向來極有道理。不過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人想問問文淵伯幾個問題。”說著側了側身子。
蕭北定身後有兩個人,一個是丞相大人的公子朱爭鳴,不過此刻朱爭鳴正端著酒杯喝酒,並沒有說話的意思。當然,也並沒有看段重。朱爭鳴跟段重之間的樑子不可謂不深,而朱爭鳴又是吃虧的一方,若是換做段重,可是沒有這麼好的性子面對仇人還能笑盈盈的喝酒。不過這朱爭鳴公子並非是重點,真正要說話的,是江北大營王牌揚州水師一把手,許允煒提督大人。
所以段重極為恭敬的拱手道:“提督大人有什麼需求儘管說,段重一定儘量滿足。”這提督大人雖然是二皇子這邊的人,但也是軍方的人。這軍隊裡出來的官員並不好惹,大梁最高階的將軍職位也不過是從一品的大員,但是其權利和地位恐怕能和丞相大人比肩,畢竟領著軍隊說話就是實力。所以段重在自己的勢力還沒有成型以前,對於軍方的原則是能避讓則避讓,即便必須要交手,也要拖延住交手的時間。
很明顯,這位許提督在揚州水師中當一把手已經有一些念頭了,身上的官位十足,平日裡說話也是直截了當,對於朝廷裡這種拐彎子說話的方式可是完全不同,開口便道:“文淵伯,我只是想問問,這李師師姑娘的贖身費是多少銀子。”
段重一愣,沒有想到又是一位看上李師師姑娘的。李師師國色天香,垂涎之人自然是不計其數,而蕭北平和蕭北定更是早已經嚥了口水,只可惜什麼皇室弟子,估計太多,但是軍中的大佬卻不一樣了。雖然這許允煒只是一個水師的提督,但是這權勢和力量,已經足以讓許多人敬畏了。
段重只是微微一笑:“回提督大人,這李師師姑娘與我們樓子並沒有牽什麼契約。不過是我邀請她來我們樓子坐檯,而李師師姑娘又看這樓子不錯,便答應過來了。只要李師師姑娘想走,隨時都是可以的。”
“沒有契約?”許允煒一愣,“那更好,那便是說我可以直接將李師師姑娘帶走了?”
段重一愣:“提督此話怎講?”
許允煒擺了擺手道:“這要講什麼,這‘天上人間’的花魁我看上了,要娶回去做老婆,既然與你這樓子沒什麼契約,我要將她帶走,你自然也不會干涉了?”
段重愣了一愣,雖然這軍中之人向來有些霸道,但是這等事情可是明顯的砸場子。看著二皇子蕭北定似笑非笑的面容,段重猜測著裡面自然有許允煒的個人意願,還有二皇子的唆使才是。
段重遲疑一下,開口道:“李師師姑娘在江南素有名望,昔日在杭州醉紅樓的時候多少貴人想見上李師師小姐一面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許提督這般說要帶走便帶走,是不是有些魯莽了些?況且這李師師小姐本人願不願意,也總是要詢問一番的。”
許允煒的眉毛一吹:“怎麼,是我配不上這李師師還是怎地?”
段重擺擺手道:“提督此話非也,畢竟這強買強賣的買賣是不好的,許提督想要娶李師師姑娘,若是她答應的話,段重自然不攔,若是不答應的話,許提督總不至於砸了‘天上人間’的這個牌子吧?”
許允煒聞言搖了搖腦袋:“也罷,李師師姑娘在何處,你現在令我去見他。”說著起腳便往後堂走去。
段重額上冷汗直冒,心想這許允煒好歹也是個提督,怎麼跟個愣頭青一樣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