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認為,這總督大人的位置,似乎該讓出來讓別人來坐一坐。”
韋志高老爺終於聽出了季無常話語之中意味,冷笑了一聲:“你又是哪一邊的人?”
季無常聳了聳肩膀:“我的主子,想必韋老爺也是知道的。而我主子跟誰交好,想必韋老爺更是清楚。”
韋志高眉毛挑了挑,文淵伯段重自己是知道的,而大梁的大皇子是段重的師弟,這個事實似乎也並不是十分隱秘的事情。所以韋志高閉上了嘴巴在思考著什么。
季無常則是繼續笑道:“這奉天殿上的那個位置,將來是誰要坐的,想必韋老爺心裡應該有一把秤,清楚的很。所以我不用多解釋什么,想必韋老爺也清楚。”
韋志高眼睛終於從一條縫擴大了一些:“我已經說過了,我是為朝廷辦事的,也就是替皇上辦事。至於將來誰坐奉天殿上的位置,似乎輪不到我來關心。”
季無常笑了笑,又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抹鼻子的習慣是不是從段重那裡學來的,但總之是摸了摸鼻子:“想必韋老爺心中的那一杆秤明瞭的很。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便不用說了。我便也把話給跳明白了,這江南總督大人,是要下馬的。這奉天殿上的位置,也輪不到二皇子。想來韋老爺最近跟總督大人的關係不錯,所以我此次只是前來提醒一下韋老爺。”
韋志高韋老爺沒有說話,而是從桌子上拿起酒杯,酌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餚,這才意味深長的看了季無常一眼:“你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風往那邊吹,我們就該往那邊倒。只是我並不能確定將來那把椅子上到底坐著的是誰。我們現在談論的是殺頭的話題,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靜下心來吃菜喝酒,順便再聽聽小曲,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也不能多說!”
季無常搖了搖頭,輕輕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冊子,向前遞了上去。韋志高接過冊子,眉頭微微一皺,卻聽季無常繼續道:“我這裡有好幾本這樣的賬本,韋老爺應該清楚這上面記錄的是什么。雖然韋老爺一心幫著朝廷辦事,但是總是要為將來考慮考慮,若是站錯了隊伍,後果未免會。。。。。。”
這江南第一鹽商韋志高之所以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商人的天賦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在官場之中權衡,不論是朝代更迭還是新皇即位,總不至於站錯了隊伍。擅於表忠,但絕對不輕易表忠,這是韋志高做人的原則。
韋志高韋老爺眼睛精芒閃過:“我說過,我站在朝廷的這一邊,從來不會站錯隊。”
季無常拍了拍手,笑道:“那好,既然韋老爺說出了這句話,我便也放心了。我家主子說了,現在不需要韋老爺戰隊,只需要韋老爺你攤開了雙手擺明了立場,不要跟這沈家和總督府扯上任何關聯便可以了。”
韋志高聽了季無常的話,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聽你口氣,似乎對這件事情已經十拿九穩了。可是依我看來,憑這幾本小小的賬本,便想把總督大人拉下馬來,無異於痴人說夢了。搞不好被反咬一口,還要惹得一身惺。”
季無常拍手笑道:“這個韋老爺自然不必擔心,只需要端坐江中看戲便好。只是我希望此事塵埃落定之後,韋老爺應該知道該站在哪一邊才是。”說完季無常又遲疑了一下,繼續道:“還有這沈家的生意,還請韋老爺多擔待一下。”
之前在段重的授意之下,季無常曾在樓外樓送出來十萬兩白銀,但是卻打了水漂。當時段重並不知道沈家跟總督府的關係,但是韋志高卻是知道的。雖然這江南的鹽商並沒有表態說要站在總督大人一變,但不可能為了區區十萬兩的銀子便要拆了沈家,跟總督大人翻臉。然而此時此刻境況便不一樣了,沈家家主身亡,這沈家的生意由誰來做,很大程度上就要看韋志高韋老爺的意思了。畢竟這沈家的生意不過是跟著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