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過來;他就知道俏俏是不生他的氣了,但是他就想著給她個驚喜!
先去機場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想打車;但今天不是平安夜嗎,車難打,只能擠公交,路上又擠又堵,耗時一個多小時才到了b大,想了想,又循著記憶拐去了b大後面的一家花店,花店小妹一刻不停地包裝花束,見有人進來了,倒也算熱情,問:“同學?是送女朋友花嗎?”鍾建軍點了點頭,但是不知道要買什麼,他還從來沒買過花送俏俏呢,目光掃過那一排的各色玫瑰……
花店小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笑了,開始不遺餘力地推銷,“來一束紫色的吧?紫玫瑰代表忠誠和思念,女朋友看到肯定喜歡的。”更重要的是這個紫色很重很深,價格也最高,多賣出去一點她能多拿點兒提成。
鍾建軍沒有耐心聽她說完,直接打斷她道:“我是從外地回來的,準備給她一個驚喜,你覺得哪一種好?”小妹“啊”了一聲,然後說:“七朵玫瑰是喜相逢,意義倒是相吻合,不過我建議買十一朵,那代表一心一意愛著你。那您要什麼顏色的?”
鍾建軍想了想,指了指架子上鮮豔欲滴的紅色玫瑰:“這個!”又道,“要七朵,然後要一束十一朵的,晚上你給我送過去成嗎?再這個紫色的,要三十三朵,明天給我送過去!”小妹做成了生意,還是大手筆的,立馬喜笑顏開,說當然成了,問送到哪裡,什麼時間點送,等鍾建軍在紙上寫下地址、電話,那小妹已經將那七朵紅色玫瑰包裝地美美的了,嘴裡說著祝福的話,鍾建軍沒有空聽她說廢話,掏出錢塞給她就奔出去了,找錢都不要了……
走在b大的校園裡,顧俏的寢室近在眼前,鍾建軍才手機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那邊很快就被接起來了,但是不是顧俏的聲音,“妹夫是吧?我是何曉甜,俏俏有事不在,手機沒帶身邊……”
鍾建軍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又問:“那她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在學校裡的話他就過去找她,要是隻是別的寢室竄門了他就在這等一會兒。可是何曉甜卻有些支支吾吾的,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嗯,可能沒這麼快回來吧……”
鍾建軍皺眉,又聽何曉甜問:“有什麼事情嗎?有事的話我讓俏俏回來了回你電話,不過可能會有點遲,她去……”說到一半又是一個急剎車,更加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了,鍾建軍急了:“她去幹嘛了?何曉甜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些吞吞吐吐的東西了?”
何曉甜遲疑了一下,閒話似的問:“我怎麼好像聽到你那裡有人說話了?說的中文麼……”
“我現在就在你們寢室樓下,姑奶奶你就跟我說了唄!俏俏人呢,我要見她!”那天凱琳娜在電話裡的那場玩笑讓俏俏晾了他好幾天,後來又找他了,誤會算是冰釋,後來鍾建軍等到手機就都是帶在身邊的了,就算是手頭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在發生那種電話被別人接起的事情了。俏俏也知道他忙得不可開交,也沒有無理取鬧,一天一通電話幾條簡訊,不再有找不到對方的時候,感情甚至比起之前更加好,心情好了,工作自然更加輕鬆了。因此還提早了一天完成手頭的事情,昨天晚上他登記之前兩人還通了電話,俏俏還說想他了……而為了給俏俏一個驚喜,他直接關了手機登了機,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俏俏這是去哪兒了?會不會是找不到他所以故意讓何曉甜接電話,不想跟他說話?鍾建軍腦補著,越想越覺得就是那麼回事兒,就一個勁兒地讓何曉甜叫顧俏接電話,竟是認定了顧俏就在寢室。
何曉甜瞪了眼正比了個“噓”的手勢的顧俏,這貨一臉笑意盈盈的,正往脖子上圍圍脖呢,然後提了包包輕手輕腳地出門了,連手機都不要了。何曉甜瞥了一眼,發現她走的是樓道的另一邊,從那邊下去是寢室樓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