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了,又覺得他現在這樣跟他說話的感覺好冷漠,越想越難受,就更是憋著嘴不說話了……鍾建軍等了一會兒不見她的回答,心中暗想,你總說我是三棍子下去悶不出個屁來的呆木頭,那你現在呢?又想,難不成這就是旁人說得夫妻相了?這麼一來心裡倒是歡悅了起來,不再板著臉了,想讓她抬起頭來,卻意外的發現她低垂著的臉上似有水滴掉下,落在腳下踩著的水泥地面上就暈了開了,因為現在天氣熱,白天的時候外界溫度三十六七度,那麼水泥路面上估計就有六十多度,即使現在到了晚上溫度還是有一些的,從路燈的照明下能夠看到水珠子滴落下去不過五六秒的時間就很快不見了,可是地上面卻沒有乾涸的跡象,凡是一滴接著一滴……
鍾建軍當下就心疼地不行,用手去扳她的臉,想讓她抬起頭來,二則他著實是想她,縱使心中再是氣惱,也改變不了他想見她的心情。可是剛才還一臉我錯了,我罪大惡極的顧俏這會兒卻是傲嬌上了,就是不肯抬頭,讓他發現了,也不再忍耐哭泣,鼻子一抽一抽的發出抽噎聲,可就是不抬頭,鍾建軍也不敢使大力氣硬來,最後故作驚訝道:“咦,你怎麼這麼噁心,鼻涕流了滿臉呢!我手上都是了,你包裡有紙巾沒?”一邊說話一邊盯著她的小腦袋,果不其然,話才出口就見她一臉憤憤然的抬起了頭,臉上一片酡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給哭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是鼻涕了,這是鼻涕嗎?”
鍾建軍笑了,這樣張牙舞爪的才是他的俏俏嘛,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她也沒有矯情的推拒,直接就依偎了上去,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夏日的晚上風吹過來,迎面而來的溫熱,他們卻並不覺得難受,聽著樹上知了聲聲叫,只覺得靜謐,難得地靜謐。相對無聲了好一會兒,顧俏抬頭,眼睛還是小兔子似的紅紅的,問他:“你怎麼跑上海來了?”這話很有歧義啊,鍾建軍差點兒氣了個倒仰,卻生生的忍住了,翻了個白眼咬牙道:“再不來的話估計你就不是我的了!”好沒良心的東西!說完話還目光帶著些森冷意味地看向她,臉頰朝她逼近,“沒有話要對我說吧?”捨不得責怪她,捨不得跟她慪氣冷戰,但是心中集結的鬱氣要怎麼辦?按照鍾建軍以往的性格,那肯定是悶在心裡頭自己難受的,但是……看了看眼前這個明顯已經知錯了的小東西,又想起她的性子,心道,我要是還悶在心裡她指不定沒兩天就忘記這回事兒了呢,得讓她記憶深刻,以後再不敢犯才好……
他在這兒尋思著,看向顧俏的目光就更是意味深長了,倒是讓顧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種感覺好熟悉的說,她感覺又回到了前世,自己做事沒頭沒腦,只憑著自己喜歡,鍾建軍就總是幫自己收拾爛攤子,簡直比她爸對她還好,但是有的時候板著臉不說話自己就會膽怯,所以這一世見到尚且青澀,看起來木木的鐘建軍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欺負,覺得特別開心,果然人的氣場是天生的嗎?任憑自己趁著他愣頭愣腦的年紀先下手奠定了自己絕對的女王地位,還是抵不住他現在的氣場大開?顧俏囧了,然後只好苦著臉一臉委屈地開始跟他述說自己這些天來的非人“遭遇”,最後總結了一句:“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不想你……反正,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然後就是厚著臉皮各種撒嬌,鍾建軍總算是給她弄得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