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加殷勤。
盧觀昭並不知道一旁其他伎人的心思,也並不在意他們的目光,如果說最開始對這些炙熱的注視還有些不適,但隨著她漸漸長大,已經開始習慣了這些目光。
她看了眼一旁跳舞的伎子,裙襬飛揚,羅裙豔麗。
啊,這套也不錯,配上金絲臂釵很有異域風格。
“懷瑾,聽聞裕王的王卿定下了?”
有人開口,盧觀昭只得把心思轉了回來。
裕王正是三皇女,是如今爭奪太女之位的有力候選人之一。
其他人多尊稱六皇女為殿下,但紀溫儀和盧觀昭她們自小和六皇女一起長大,大多都互相稱表字。
聽到紀溫儀的疑問,六皇女回答了。
這畢竟也不是需要隱瞞的事,聖人的旨意估計這兩日也就下達了。
六皇女李觀瑜道:“是,聽父後說,是永平郡主。”
盧觀昭心中暗自驚訝,而紀溫儀已經嘖嘖出聲:“這麼些日子下來,竟是永平郡主,看來裕王殿下得償所願。”
盧觀昭知道紀溫儀言下之意,永平郡主是藩王膠東王之子,膠東王是晉朝最有實力的藩王之一。
三皇女想要爭奪太女之位,有一個藩王岳家支援,是更上一層樓。
不怪三皇女和她父親賢德卿精挑細選這麼多天,最終定下膠東王之子,和三皇女爭奪太女之位是二皇女齊王,同樣背景不俗。
二皇女父親淑貴卿,位份雖然和賢德卿都是從二品,但是佔了一個貴字。
加上淑貴卿姓薛,是世家大族,其母親是鎮國大將軍,身份貴重。後來二皇女又娶了左相之子,三皇女為了在朝中勢力不落下乘,自然得在婚事上加把勁。
不過這些事和六皇女、盧觀昭她們都沒什麼關係,六皇女連朝堂都還沒進去。
裡面的彎彎繞繞,盧觀昭大概知道,但謹遵老母親教誨,不參與皇權之爭。
因為這些話題也敏感,眾人也沒有多說,最終話題回到盧觀昭身上。
“聽聞國公府的表少爺進京,不知是什麼樣的一位美人?”
說話的女子有些輕佻,讓盧觀昭略微皺眉,而六皇女與紀溫儀也都頓時略微收斂了笑意。
作為好友,他們二人都知道盧觀昭是最不喜歡其他人如此輕佻的對待國公府裡的人的,而且還是用如此戲謔的語氣。
紀溫儀已經替盧觀昭感到不爽,正要發作,就見盧觀昭仍是帶笑,只是眼眸已無笑意,隨後聽到她略帶冷意的聲音。
“劉五,你醉了。”隨後英國公世女又慢慢道,“國公府的事,又豈容你多嘴胡言。”
沉靜的目光讓劉表只感覺一個激靈酒醒了不少,趕忙低頭道歉。
“殿下恕罪,是我逾越了。”
六皇女也隨之開口,沉聲道:“鄧文材,帶走,今後孤不想再見到她。”
等人被六皇女的侍衛帶走,有人說了些趣話,才將氛圍重新活絡起來。
其餘人這才想起來,盧從嘉是最不喜有人拿國公府裡的人打趣說笑,尤其是國公府的男子。
只是她們不知道,盧觀昭只是純粹不喜歡這種帶點羞辱人意味的顏色玩笑。
紀溫儀抿了口酒,目光隨意掃向四周,仍能見到不少伎子正或多或少著偷瞧著盧觀昭,剛剛發生的事不但沒讓人感覺世女殿下喜怒不定,反而似乎更吸引了這些小郎君。
紀溫儀微微搖了搖頭。
都說藍顏禍水,她看這盧從嘉何不是也是個禍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