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啊盧從嘉,一個眼神就讓這些郎君們冬日裡春心大動,真是了不得。”
“也有不少公子們看你好嗎?”盧觀昭現在已經對好友的類似調侃完全免疫了,也能淡定地調侃回去,“不知道那位邱家二公子有沒有戴著你給買的鴛鴦髮簪。”
“那不是我買的!”紀溫儀聽到就有些炸毛了,“那是我父親非得讓我送東西,我哪裡知道里面有什麼勞什子鴛鴦樣式的髮簪!!我對那個邱家二公子一點意思都沒有好嗎!”
看到紀溫儀恨不得立刻守護自己清白的樣子,盧觀昭哈哈笑起來。
“紀子彥你也有今天,現在你也知道我被調侃後的感受了嗎?”
紀溫儀語塞,她張了張口,最終恨恨道:“是我錯了,但你傷及了我幼小的心靈,一會兒你得罰酒。”傷及幼小的心靈這種話還是紀溫儀學盧觀昭說的,如今覺得這話雖然奇怪,但是卻又十分精闢形象。
盧觀昭剛想再說兩句打趣的話,不少相熟的貴家女子們也進場打招呼了,一時間寒暄往來不絕,直到太監稟報皇上皇后駕到。
熱鬧的宴席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一旁行走忙碌的宮人也退到一旁,整個玉衡宮只聽見代表著聖人駕到的甩鞭聲響。
那種皇權巍峨,等級森嚴如座大山的感覺又一次漫上盧觀昭的心頭。
伴隨著聖人由遠及近,帶著六皇女與一個青年。
眾人紛紛行禮——晉朝規矩,大朝、祖祭、正宴等極其正式場合才需要對皇帝行跪拜禮,像這種氛圍輕鬆的宮宴正常行叉手萬福即可。
“不必多禮。”聖人從正殿入內,正於臺階之上,她聲音和藹而溫和,還帶著笑意,“恆陽,到朕這裡來。”
盧觀昭內心有點激動,終於可以見到男版大晉花木蘭了!
儘管腦海裡已經勾勒出了該男子殺豬壯漢般的屠夫形象,但是難得能見到這樣傳奇的名人,盧觀昭表示這樣天大的熱鬧是必須圍觀的。
盧觀昭含著好奇和激動抬頭,看到了臺階上,站在聖人身旁的男子。
霎時間,盧觀昭眼睛都瞪大了一些。
只見身材高大的青年立於威嚴的聖人身側,他並不是尋常世家貴男那般清瘦而飄逸,而是猿臂蜂腰,高挑而健壯。
他比皇后都還要高一些,五官深邃烏濃,眉骨高挺,黑眸明亮,如草原上威風凜凜的黑狼,有一種野性般的俊美。
他也並沒有穿著一般貴家郎君的繁複羅裙,也沒有佩戴精緻的頭飾,而是簡單地用碧色的髮簪將長髮束起,穿著特製又符合地位的暗色常服——像是她們女子平日所穿。
盧觀昭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只覺得他抬手能打死一百個孟灼。
盧觀昭:天吶,媽媽快看,是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