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覺得難以啟齒,而是內心非常受傷,想要儘快忘記這件事。
可這事遲早要公佈的。她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趙心蕾是典型的傻白甜富家女,果然非常能抓重點:“你說什麼?周遠航出軌了?!”
“嗯,為了少奮鬥三十年。”隔了一個月,習盡歡對這件事已經平淡下來了,“是我老闆的女兒。”
“太可惡了,明天我就叫我爸爸把存在他那裡的錢取回來!”周遠航進了南興銀行兩年,已經是一名小主管了。他每年的存款指標,趙心蕾看在習盡歡的面子上都幫了不少忙。
她笨拙地安慰好友:“盡歡我跟你說,周遠航那種人早分早對,你千萬別傷心!你當我馬後炮吧,他那個人心思深沉,你跟他根本就不合適。”
習盡歡再開朗,遇到這些事也很是難過,她自嘲地笑了笑,“還好是在結婚之前發現了。”
“是啊,只好當是破財消災了。”趙心蕾問,“你要賠多少錢呀?”
“十五萬。”習盡歡有氣無力,真的很肉痛,“下週就得還。”
“那你還做什麼兼職啊!什麼兼職能這麼快賺十五萬!”趙心蕾說,“別傻了,我先借你點兒,應付過去再說。”
“算……”
“算什麼啊算,被人報警了你還是要賠錢,多划不來。”趙心蕾難得替她拿了主意,“就這麼說定了。”
*** ***
趙心蕾在雜誌社工作,時間自由,第二天就陪習盡歡去賠了錢。
一見面,趙心蕾嚇了一跳,“盡歡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想到她默默承受失戀的打擊,她白淨圓潤的一張小臉就皺在了一起,“都怪我之前忙著採訪,沒跟你聯絡。”
“你別這麼說。”習盡歡搖了搖頭,“又不是你出軌勾搭上我同事。”
趙心蕾無奈:“果然是你會說的話。”
趙心蕾為人單純,一直很依賴習盡歡。在她眼裡,習盡歡性格堅韌開朗,不會被任何事難倒,自然也不奇怪她會這樣說。
習盡歡從包裡拿出一張欠條,展開遞給了她,“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趙心蕾愣了下,急了起來捏她,軟糯的嗓子帶著不滿:“你幹什麼啊,跟我哪用這些!”
她不由分說地把欠條塞了回去,拉著習盡歡一起去了老張給地址。
因為副駕駛的門上印子太深,補漆無法挽救,得換車門,最後4S店核價出來,十六萬九。
習盡歡心情沉重,如喪考妣。這一去一來,她就損失了二十六萬九,四捨五入就是三十萬了啊!
三十萬雖然在南興不夠付首付,但對習盡歡來說,也是一筆鉅款了啊。
辦完事出來之後,習盡歡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整個人都很懵。
趙心蕾比她還懵:“你竟然劃花了利氏集團的車……”
“我竟然劃了兩百萬的車。”習盡歡嘆了口氣。
趙心蕾覺得她抓錯了重點,指著身後的全鋼化玻璃的摩天大廈說:“這可是利氏集團啊!富可敵國懂不懂?巨巨巨有錢那種!”
習盡歡後知後覺地說:“難怪花兩百多萬買輛帕薩特。”
趙心蕾抿嘴笑:“只是外觀像而已,利總的應該是老輝騰,絕版豪車。”
豪車,還是絕版豪車。
習盡歡又嘆了口氣,“我改天去拜一拜好了,求求菩薩保佑我今年不要再破財了。”三十萬她得存好幾年啊。
“沒事沒事,錢慢慢掙。”趙心蕾隨口安慰,興奮地問,“盡歡,那你見到利總了嗎?”
“嗯。”習盡歡點了下頭,還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
趙心蕾小聲驚呼:“你竟然見到了利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