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慎平牽著她,換到了前面。
兩個人繼續往下走。
習盡歡從後面看著那寬闊的背影,目光順著他的手臂,滑倒兩個人交握的一雙手上。
她心跳砰砰,不知是後怕還是其他。
最後一層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很快走了下來。到了一樓,天光大亮,習盡歡心裡的異樣也被沖淡了不少。
她送他到了路邊,清了清嗓子才說:“那利總我就不遠送你了。”
“嗯,”利慎平也很乾脆,沒有過多留戀,只是說,“出差很忙,你可能不能及時聯絡到我。”
習盡歡:“……”
誰、誰要聯絡你啊,沒事連你幹嘛!
她默默吐槽,表面上還乖乖地:“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利總一路平安。”
“好。”利慎平垂眸凝睇,深深看了她一眼,上了車。
習盡歡退開來,方便他發動。她站在路邊衝著遠去的車子揮了揮手,直到轎車駛離視線,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她轉身走回樓道,雙手在空中虛抓了兩下,想散開那種別樣的觸感。
*** ***
從南興到新加坡,私人飛機比普通航班節約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到實裡達機場時,當地的專車已經等候片刻了。司機拉開車門,扶住車框,防止利慎平上車時撞到頭。
同行的幾名屬下也依次上了後面的車輛。
機要秘書繞過車尾,坐進副駕,扭頭問:“利總,這次是要住家裡嗎?”
飛行的途中,一直有下屬在一起開會,他幾乎沒有休息。
今天先是在電梯裡受了驚嚇,又是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途中還得打起精神開會,饒是利慎平精神再好,此刻也有些吃不消。
他仰頭靠在後座,閉目養神,整個人都倦怠下來,“不用了。”
秘書知趣地沒有打擾他休息,讓司機把車開去了濱海金沙。
利慎平在金沙酒店長期有包房,倒不是說特別喜歡這家酒店,而是看中它優越的位置和自帶的賭場。他不勝酒力,很多不便在飯桌子談的事情,換到賭場就順利了很多。
他閉眼休息片刻,也睡不著,默默地從兜裡摸出煙盒。
銀質的煙盒上雕刻著隆起的繁複畫案,修長的拇指摁開煙盒開關,精巧的盒子“噠”的一聲彈開,露出裡面紅色的金絲絨襯布,上面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排細煙。
他取出一支,含進嘴裡,又忽然懶得找打火機,便沒有點燃。
黃昏的光,透過車窗照在修長有力的腿上。他抬手摁了摁太陽穴,順勢支撐著窗邊,淡淡地問:“晚上有什麼安排?”
副駕的秘書見他醒了,擰著頭跟他彙報接下來的日程。
利慎平素來精緻文雅,難得顯露出如此疏懶的姿態,可見是真的累了。秘書很貼心地提議:“利總,要不取消晚上的安排,您好好休息一下?”
他想了想,懶懶地應了聲,“也好。”
車子一路開進金沙酒店的停車場。秘書拿著房卡送他上樓。仍是要中途換成電梯,與上班的感覺也沒什麼不同。
房間是昂貴的總統套房,站在床邊的落地玻璃前,就可以俯瞰整個濱海新區——享受著頂樓無邊泳池相同的絕佳風景。
只是再多再美的風景,一個人看久了也習以為常。
利慎平脫了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摸出手機,微信上有許多工作群的資訊,未讀的紅點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他只覺得頭疼,但仍然耐著性子一一看完,回覆,再刪除。
明明才離開幾個鐘頭,利慎平卻覺得中午那種輕鬆的感覺像是消失了很久。他倒了杯白水,單手插兜,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