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損失了二十餘萬的兵馬不說,如今伍家又倍受折損,僅僅因為一個女子,便壞了伍家的名聲,若是再讓皇帝藉機生事,不知是要牽扯出伍家多少人來,索性皇帝也知道伍家實在是錯綜複雜,極為難啃,所以沒有直接將話給說死,而是在等著伍家自己放出皇帝滿意的條件來。
這女人真是壞事!安月恆最近被家裡的兩個女人鬧的心煩,伍青青看似溫柔恬靜,可是卻總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動不動就是滿臉委屈和淚水,而北邦公主則是一副嬌蠻脾氣,手裡一根鞭子兩次誤抽到了他身上,更是不知溫柔為何物了。
安月恆不禁想起沐寂北的嬌顏,不吵不鬧,不會讓人覺得冷淡,也不會熱烈的讓人心煩,性子溫軟綿柔讓人舒服,最重要的是,她不缺乏腦子和手段,決計不會在自己家裡給自己添亂,更不會做出像是伍白玫這種連累甚廣的蠢事!
安月恆輕輕甩了甩頭,將腦中的思緒甩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彷彿在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一切,這種霧裡探花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伍國公一見安月恆開了口,只好開口道:“確實,今年禍事不斷,實在是不妙,我伍家之前正在商討願意向受難地區捐獻銀錢糧草。”
皇帝點點頭,再次開口道:“伍家的精神確實可嘉,朕絕對相信你們伍家世代忠良,決計不會做出有悖於西羅百姓的事情來。伍家小姐的奉銀絕對當得每月百萬。”
皇帝先是捧著伍家,表明不會深查伍家賬目,畢竟如今已經讓皇帝抓住了這個機會,即便是伍家真的清白如雪,只要皇帝查,便一定會想法設法查出問題,所以伍家若是不想皇帝追查,便只能打出血,尤其皇帝最後的那句當得百萬,絕對是在告訴伍家,給多少銀錢你自己看著辦。
伍家一脈的人都臉色灰黑,這得倒出多少銀子和糧食,安月恆的臉色也更是難看,這伍家的糧食和銀錢可都是為他最後起兵造反做準備的,這可處處都是用錢打點。
之前自己選擇了北邦公主做正妃,伍家便已經同自己生出了嫌隙,對待自己疏遠了不少,若不是自己一直盡心盡力的籠絡著伍青青,又幾次三番的像伍家示好,想到此處,安月恆的心中不由得也氣急,想他安月恆自從五年前以來,便再也沒受過這樣的氣,什麼不時候不是別人來恭維著他?
只是想不到事情接連不斷,伍家竟然出了伍白玫這麼一個蠢貨,那是他屯兵打仗的糧食和賞錢,如今卻是要盡數倒進那些災民的肚子裡。安月恆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勢力一下子就退到了三五年前。
“微臣願意拿出糧食五百萬旦,白銀三千萬兩。”伍國公咬牙開口,他多拿了些銀錢,卻是扣下了些糧食,畢竟糧食囤積可不是那麼容易,尤其這皇帝還賣去了北邦一大部分,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伍國公不得不多攢些糧食。
安月恆縱然知道這數目一定是不會小的,卻還是在伍國公開口的時候心痛的閉上了雙眼,這個數目。實在是讓他的心都痛的在滴血。
皇帝一聽,頓時笑道:“劉御史,你可瞧見了,既然伍國公能拿出這麼多的銀錢,又怎麼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兒幾十萬兩的銀票?你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劉御史自然也不是傻子,隨即應承道:“確實是微臣小題大做了,伍國公既然敢公然拿出這麼多的銀兩,便是表明這銀兩的來源絕對有保障,所以微臣倒是安心下來。”
一場早朝,以伍國公的放血收尾,朝堂中的氣氛一時間詭異起來。
看來,如今這朝中的格局有著不小的變動,如果加上相府和皇帝手中的勢力,隱隱同安月恆形成了兩相對峙的場面,皇帝似乎不再像是之前一般被壓的那麼狠了。
日子過的飛快,沐寂北一晃在六皇子府已經又住上了兩個多月,兩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