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愣愣的望著沐寂北的笑顏,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兩人已經消失不見,才紅著臉回神。
殷玖夜一手提著花燈,一手牽著沐寂北,臉上佈滿了烏雲,雙眸宛若寒冰,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沒走出幾步,走到一座小橋上,湖面上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清澈透亮,映襯著燈火十分漂亮,殷玖夜甩手一扔,那隻白兔的花燈便被扔進了湖裡,沐寂北提起裙子站在小橋上張望,只見那軟弱無力的小兔子生生將湖面砸出一個窟窿來,泛出的湖水並沒有讓花燈漂在上面。
而是因為力道過大,使得花燈一下子被水淹沒,閃爍了兩下,火光便滅了。
殷玖夜看著沐寂北竟然鬆開了自己的手去看那隻花燈,周身的寒氣不由得更加滲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不等沐寂北反應過來,身後一隻有力的大手便攬住了她的腰身,輾轉飛起,一下子便落在了一間屋頂。
沐寂北瞪著眼睛看著吃醋的男子,扁扁嘴巴,那花燈又不是她伸手接的,明明是他去拿的,可是拿來了又這麼小氣,看都不讓她看一眼。
殷玖夜看著那雙明媚的眸子,只覺得澄澈的好像最清冽的泉水,清楚的倒映出這世間的善惡美醜,是那樣美好,這不由得讓滿手鮮血的殷玖夜生出幾分不安。
不等沐寂北反應過來,男子便一手撐住沐寂北的後腦,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吻上了那張粉嫩的唇畔。
柔軟的舌頭撬開了女子的貝齒,便開始毫不留情的攻城掠地。
沐寂北輕輕閉上雙眼,感受著男子溫熱的呼吸,雙手換上男子的腰身,心中卻是忍不住鈍痛。
感受到懷中女子的回應,殷玖夜的臉色微微好轉,忍不住用雙唇細細的描摹女子的眉眼,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一定想象不出這雙冷硬的薄唇會有這般如火的熱度。
沐寂北看著自己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笑道:“吃醋了?”
殷玖夜只是臉色很臭的又咬了咬那雙粉唇,沒有開口。
沐寂北只是紅著臉笑著,在五彩花燈的映襯下很美很美,沐寂北靠在殷玖夜的懷裡。
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為了她改變了很多,只要她願意同他在一起,他給她自由,他忍受兩人的分離,他為她沾滿了殺戮,他為她隱忍屈膝。
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基於她願意留在他身邊的前提,她不知道,當有一天若是她說出了要離開的話,他會如何?
是不是他將再也忍受不了旁人看著她的火熱目光,是不是再也容忍不了她把心分給青瓷阿三沐正德,或者是不是再也不會縱然她的一切一切。
她不敢去想,卻又忍不住去想,如果沒有這個男子,她幾乎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還可以這樣柔軟,還可以像個閨閣女子一般多愁善感。
長長的街道上,高低起伏的屋簷帶著特有的美感,七色的花燈將夜晚照的透亮,雖然已經入冬,可是依然能夠讓人感受到絲絲暖意。
殷玖夜將身上的貂裘解開,將沐寂北重新擁入懷中,再將那厚厚的貂裘重新合上,兩個人都被裹在其中,男人一如雕像一般,始終沒有動作,只是貪戀的看著身旁的女子,彷彿那萬家燈火不過是煙雲。
感受著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度,沐寂北忽然覺得幸福的想哭,重生之後,她的所有淚水幾乎都給了身旁的這個男子,即便如此,她卻依然甘之如飴。
不知不覺,沐寂北睡了過去,殷玖夜肩膀上的臉頰,將身上的貂裘裹在了她的身上,而後將人攔腰抱起,回了客棧。
看著女子白玉般的肌膚,殷玖夜忍不住落下了細細密密的吻,小心翼翼的彷彿呵護著舉世無雙的珍寶。
一路走走停停,看遍了沿路的風光,兩人就像是最尋常人家,有時,沐寂北會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