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有些疑惑和茫然，「了幫助，也依然解決不了困難嗎」

林父點點頭，「不錯，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了幫助，得到了幫助就能夠改變的，就像你之前養的小狗生病了，爸爸媽媽花了很多錢，請了很多好的醫生，但依然沒有治好它的病，這就是一種無法解決的困難。」

林歌想到這件事心裡依然覺得很難過，但是現在被父親提起來難過中又夾雜著一種更為沉重的情緒，而他還不能很好的表述這種情緒，長大後的他才明白這種情緒叫做無能為力。

林歌點點頭，認真的對父親說，「我明白了，爸爸，謝謝你。」

但不管不能解決困難，他已經打算把自己之前攢的所有零花錢都交給師姐。

林父看著乖巧禮貌的兒子心中總算有些溫暖和欣慰，他將這場課程畫上了尾聲。

「不用謝，林歌。爸爸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告訴你，那就是你現在想要幫助別人，還需要藉助爸爸媽媽的力量，爸爸媽媽能借給你的終究不是全部，所以無論以後你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都要靠自己去爭取，這世界上也只有自己才是自身最堅強的依靠。」

林父說這些話的時候，想的其實是和妻子在一起時受到的阻礙，還有他們創業時的艱辛，回首往事時，他心中總是充滿了感慨和驕傲，有一種成功掌握了自己命運的感覺。

林歌將這些話牢牢記在心頭，同時這一天的感覺他也深刻的銘記在了心裡，沒有人告訴他應該這樣做，但他就是這樣做了。

只是這時的林歌依然對命運的殘酷沒有具體的概念，直到他在半個月後又一次聽到了父母的談話，才在人生第一次窺見了命運的殘忍。

「情況居然這樣糟，我們去晚了。」媽媽的聲音裡帶著無比沉重的東西，不由自主的將林歌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也就讓他暫時忘記了父母告訴他不可以偷聽別人說話。

「我也沒想到可能我們去了也於事無補，他們從三十樓上跳下來明顯就是想唉」

「我們去晚了，我們應該早一點兒你說我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絕情了」

「」

「別傻了，如果我們的位置換過來，你覺得他們會比我們更有情義嗎」

「話是這樣說，但我一想到上次婉秋來求我時的那個眼神，我就忘不了。」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說這些也沒用了。」

「唉。」

「他們倆也沒有別的親戚了吧，這沒有老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否則還得白髮人送黑髮人。」

「確實是沒有老人，但那孩子不是留下了嗎現在還在被警方的人看顧著。」

「這孩子被留下來，也是要吃大苦頭啊，要不我們」

「你想收養那孩子」

「無論如何我們朋友一場，現在他們死了，我們總不能看著那孩子進福利院吧。」

「這件事你也不要衝動，我們再想想。」

「你顧慮什麼咱們家也不差多這一張嘴。」

「問題不是多一張嘴的事兒，你收養了那孩子以後就得為她的人生負責。」

「唉」

父母的說話聲和嘆息聲漸漸遠去，他們在家裡坐了一會兒，很快就又出去了。

林歌身體僵硬的站在拐角處，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將他籠罩住。

爸爸媽媽在說什麼

是有人跳樓自殺了嗎

他們說的會是師姐一家嗎

巨大的震驚和恐慌籠罩著林歌的心，他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追問父母。

直到父母走遠了，他都沒有回過神來，而是如遊魂一般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

事情會是他想的那樣嗎會不會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