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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不知道自己怎樣回的清華宮,只記得似乎是被蘇墨沉抱回來的,然後,讓春蘭好好照顧她,他就走了涓。
他不是應該要解釋的嗎?
怎麼就走了?
不過也是,現在這個時候,她都緩不過神來,他解釋,她也聽不進去艿。
因為今夜的事太過震撼,真的,一茬一茬就像做夢一般。
他說孩子是他的?
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揪出那個幕後陷害她的人?
他甚至連麝香都捨不得她聞?
陷害她的人是西陵雪,夏蓮還是西陵雪的人,她們一人打入冷宮,一人被行杖斃?
啊!
她凌亂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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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梅宮
梅萍枕在文帝的手臂上,手指把玩著他的一縷頭髮,“錦,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下午過來的三王爺是沉兒?”
“嗯!”文帝輕應。
下午,蘇墨風一身風塵地趕了過來,他是欣喜的,然後,兩人就去了院子裡面,可是,只片刻,他就知道了他不是蘇墨風。
他是誰,他是這些孩子的父親,這麼多年來,他研究他們、防備他們,每個人是怎樣的,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他不明白他為何要假扮成蘇墨風的模樣,他想了想,還是揭穿了他,他也沒有否認,他說,他要演一齣戲、揪出一個人,希望他替他保密。
他答應了他。
後來,兩人談起了梅萍,說是談,其實也不是,都是他一人在說、在勸,他的那個兒子在聽。
這些年,他做了很多對不起這個兒子的事,他不祈求他的原諒,但是梅萍不同,她並沒有傷害她,她只是身不由己罷了。
後來,他的那個兒子進了屋,進屋之前,就說了一句,“兒臣知道她過得苦。”
雖然只是一句,而且還是沒有表明自己任何態度的一句,他還是很欣慰,他知道,這個兒子正在慢慢走出。
“他是沉兒,那也就是說,他過來給我們請安拜年了?”梅萍有些興奮,起身看著他,水眸晶亮。
“嗯!”文帝笑著點頭,又將她按進懷裡,“做什麼起來,小心著涼。”
梅萍心情大好,乖順地躺了回去,又陡然想起什麼,“對了,錦,你說要揪出西陵雪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何沉兒要如此大費周章?”
文帝微微一笑,“這你們婦人家就不懂了,西陵雪是誰?可不是簡單的人啊,她是東墨的公主,東墨皇帝的女兒,要對付她豈是那麼容易的?搞得不好,還會引起兩國戰爭。所以,必須設計周全、一招制敵。不僅要證據確鑿,而且還要罪孽深重,然後,還必須多人在場見證,這樣她辯無可辯不說,還不需要我們去講,那麼多人,也終會將訊息傳出去,這樣,東墨也無話可說,且不會說我西蒼捏造事實。”
“這麼複雜?”梅萍嘟囔。
“當然!”文帝挑眉,伸手在她臉上一捏,“你以為為君者那麼容易啊?考慮的可是要方方面面!不過,你的這個兒子啊,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看來,西蒼交到他的手裡,沒有錯!”
“當然!”梅萍也學著他的樣子挑眉,捏他的臉。
他低低一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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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宮
蘇墨沉負手立在窗前,黑眸靜靜望著窗欞上的積雪,一動不動。
李公公躬身立在身後,亦是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喘。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