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管我們是什麼人有用麼?如果覺得冤枉,到時候向閻王老兒告狀去吧,與我們無關,哈哈……”
風中有一個低暗的聲音問道:“可有驗明正身。”
“已經驗明正身,正是那位安平候府世子。”
“好,賜他全身,趕車!”
傅清言閉上眼,此時此刻,萬物須彌都已成腳下芥子,惟望來生老天能還他一個清明。
有人狠狠在馬屁股上刺了兩刀,馬兒負疼悲嘶,被逼著衝向那山澗狂奔而出,當馬車翻滾在山石上的時候,便聽得一陣驚恐絕望的哀號聲激盪在山間。很快,聽到馬車重重落水聲,兩人一馬一車,徹底被淹沒在黑暗中,沒了聲息。只餘瞬間變得寂寂的山道飄著可怖的血腥味,寒鴉嘶鳴。
傅譽和安平候難得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談話,兩人直說到日暮西山,傅譽才回了淳華院。
九雅臉上略有蒼白,平靜如初,親自為他打水洗臉換衣。她給他繫著衣帶,“相公,當日你讓大哥去我們府上代你求親時,可有還說過什麼話?”
傅譽一臉淡淡,“只讓大哥代我求親,哪裡還有什麼話好說?”
九雅的手上頓了一下,“真的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傅譽低頭盯著她的頭頂柔軟髮絲,眼珠烏黑清亮,“娘子今天這麼問,難道你是希望我們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九雅暗歎了一口氣,他就是這樣,每次問他什麼話的時候,他要麼避而不答,要麼就會反問過來。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性格,他喜歡萬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麼她呢?就該當那個被掌握的人嗎?忽然之間,她發現她完全不瞭解他,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彷彿是一個她從未看清楚過的陌生人。
她決定還是把話說清楚,不論他是居了什麼心思說那轉房的話,都應該要給她一個交待。是好也好,是歹也罷,不問清楚憋在心裡,她以後的人生都會非常不安。至於他所說的她能不能信,或是倍受打擊,都只有聽天由命。
她微仰起臉,帶著希冀,溫聲道:“當初你讓大哥去求親前,可有說過之後會將我轉房的話?”
傅譽目光微凝,當時是說過這樣的話,其一確實想哄得大哥答應,其二,只想自己恐怕也沒兩年好活,死後若大哥還喜歡她,轉過去的話,她也落得個好歸宿。只是這時日一多,早將此事忘到九霄雲外,與她的小日子越過越幸福,心底裡越來越充實,幾乎都忘了那些病痛的事,那些胡言胡語早已扔得遠遠的,做不得半點數。
此時她忽然問出來,他不由心裡一格登,此事只有他和大哥知道,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之前在南天居那塊他還未確認的黑玉石,突然問道:“我送你的黑玉石呢?我現在想看一下。”
她和他說東,他卻在問西,九雅忽然之間就來了怒火,忍耐多時的火氣瞬時蓬勃了起來,驀然大聲道:“你個混蛋,為什麼要說轉房的話?你就再不喜歡我,再想胡弄我,也不該這樣欺負人!混蛋!”
傅譽亦是抬起眉,驕傲霸道的性格哪能容得有人這般大罵他?結果他仍是忍了下去,冷著臉,伸手就向九雅的領口扯去,九雅不知他要幹什麼,心裡又氣怒交加,抓住他的手背張口就咬。傅譽抽了口冷氣,將她的下巴一捏,九雅情不自禁就鬆了口,他手背只這瞬間已被咬出深深細碎的牙印,隱隱有血絲滲出。
傅譽同時依然固執的將她的領口拉開,而脖子上,每日可見的玉石早已不見蹤影!
他眼睛頓時變得腥紅。
他一把將她抓到面前,惡狠狠道:“是,我當時是說過轉房的話,可是那也是因為我要死了,我想在我死後給你一個比在我這裡更好的歸宿。當時大哥喜歡你,我若不這樣求他,他也不會答應去代我提親!是啊,我的初衷是這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