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如今的形式諸君也都明白,長尾軍潛伏在西上野可以隨時給予咱們致命一擊,如果我軍在正面戰場被吉良軍團糾纏住,長尾軍一定會兵出佐久郡,一路橫掃而來北上川中島從前後兩路夾擊我軍,諸君應當知道這個後果是什麼,這場戰爭是打不得的。”
“主公所言甚是,看來我等拖不下去了!那麼就議和吧!”武田信廉是他的胞弟又不似武田信繁那般為上所忌,當年武田晴信流放武田信虎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自小就得到武田晴信的特別信賴說起話來也比較隨便。
別人不敢說他敢說。也不怕武田晴信對他吹鬍子瞪眼。在他看來這場戰爭已經沒有打下去的意義,旬月之前長尾景虎在上野邊境廝殺一場,竟把那威震關東的相模雄獅擊敗,這等威勢休說那關東武士為之驚懼,就是深處信濃的武田軍也為之膽寒。
“這合戰不能打了,越後有通天的本領硬生生把咱們辛苦設計的死局給翻回來,此等翻雲覆雨的手段若是對付在咱們身上,今日帳內的袞袞諸君有誰能隻身倖免?咱們所求的不過是那領地擴張復興家業。若是求不得還不如停下罷了,左右不過是川中島上四郡之地,給他們又能怎樣?反正我武田家還未曾得到過。”武田信廉一開口,帳內眾多譜代都閉上嘴巴。
出來打仗為的就是建功立業,說的通透點還是錢財人口糧食,歸根結底還是要落在土地二字上,日本國土狹小資源有限,莫說是那天下聞名的膏腴之地,就是窮鄉僻壤的山坷垃也有武士為了一點點土地拔刀相向。
既然打不過何必去硬抗,武田家兩代人好不容易積攢出這點家底不容易。與其死磕越後那頭怪獸還不如經營飛騨那塊新領地,畢竟飛騨還有向北通越中。向南進美濃的機會,他這麼想也是合情合理的。
武田家臣團裡也不是不清楚這個道理,問題是除了武田信廉誰敢說這話,二十歲的武田義信在這幫叔叔老師面前還是個小孩子根本不具備發言權,武田信繁遠在海津城外,武田晴信的幾個庶出弟弟連話都插不上,一門眾裡幾個老骨頭除了論資排輩的擺譜什麼都不會,身為外臣的譜代眾更不敢多嘴,數來數去也就他能說。
“還有越中的一向一揆,或許會帶來奇蹟。”駒井政武說出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一道親不知子不知的天險阻擋了多少英雄好漢,越中一向一揆頂天也就能吞下越中一國,基本與大局無關,反越後聯盟裡越中與羽奧的作用僅僅是分散和拖延兵力,主要力量就是信濃的武田與上野的北條。
北條一路被破而且破的如此徹底,短期內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北條家崩掉一角帶動整個上野崩盤,連帶著信濃東部也便的非常不安全,武田家的全部主力都押寶在川中島上,一旦後方有變他們那什麼去救援,吉良水軍燒了幾座城砦就把後方攪的不安寧,若是換做長尾景虎率領一萬五千甚至兩萬大軍殺入信濃會怎麼樣?
“不能指望長尾彈正在關鍵時刻犯錯,以他的軍略也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犯下致命的錯誤,長尾軍一旦出兵攻擊佐久郡就糟糕了,長尾景虎率軍夾擊川中島還是比較好的選擇,另一種選擇是率軍自佐久郡翻越信州峠,一路直奔甲斐府中躑躅崎館,一舉奪下我武田家的基業再扣住我等的家眷父老,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拿什麼來應對?”
此言一出莫說木曾義康、江馬時盛這等坐在邊角里的他國眾首領臉色一變,就是武田家的譜代家臣團都有點坐不住了,帳內百十個人齊刷刷的看向武田晴信,甲斐之虎的臉色不停變換;過了許久長嘆一聲:“為今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