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說不定什麼時候盟約就會擱置甚至中止。
雙方簽訂的盟約是以手取川劃界不假,但實際劃界的效果還是以實力來決定的,比如他們朝倉家若是突然發力打敗越前一向一揆,再一舉侵入加賀奪取加賀四郡以及金沢御坊,到那時是肯定不會按照盟約把石川郡、河北郡吐出來,同理也不能要求吉良家吐出能美郡的領地。
讓他拿著盟約硬要搶回談判的主動權實在有些難,抬出幕府的牌子多半也壓不住越後的這群莽夫,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把盟約扯碎,到那時吉良軍大舉進攻加賀國,能美郡、江沼郡很快會落入他們的手中,加賀一向宗的殘部推入越前就變成純粹的越前一向宗,他們朝倉家一正一反虧的更多。
見朝倉景連有些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憋悶樣子,上杉政虎微笑道:“那麼玄蕃助殿可以理解我們進攻能美郡的理由吧?為保證手取川沿岸不再受到加賀一向一揆的侵襲,這和田超勝寺是必須要拔出的,如此整條手取川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證,本吉湊也可以安枕無憂,想必作用敦賀港,三國湊的朝倉家也不需要這小小的一座海港吧!”
“小小的……海港……是是!我們不怎麼需要!”朝倉景連苦著臉接下這話,三津七湊變成“小小的一座海港”讓他無話可說。
吉良家明擺著就是不願意和朝倉家分享手取川的便利,就算朝倉景連明知道這樣會讓朝倉家的利益受損,可是他卻找不到辦法去阻止,朝倉家的手還伸不到加賀國中部的手取川一線,即使伸過來還要掂量著能不能頂得住吉良軍團的強大戰力。
這是個強權即為真理的時代,拳頭硬就是說話硬氣,更何況上杉政虎提出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使他現在提出修改邊界線,以能美郡與江沼郡之間作為勢力劃分,他也沒有辦法堅持拒絕這個提議,只是這麼做盟約肯定就徹底破棄,他現在可以確信吉良家還不會做這麼不理智的行為。
按照原本在一乘谷制定的談判計劃肯定是虧的,可是今時不比往日,在他離開一乘谷的時候莇生砦合戰還沒開始,朝倉家只是接收到加賀一向一揆分兵北上的訊息,才緊急派出他去聯絡吉良家議定消滅加賀一向宗以及重申各自勢力範圍。
待朝倉景連跑到金沢御坊發現撲了個空,又輾轉來到前線的莇生砦時,才發覺半個能美郡竟然在短短的七八天裡被奪取,或許他再晚來半個月就真的推到江沼郡外也不一定,作為朝倉家的外交奉行他已經沒有退路,在一乘谷議定的計劃全部失效,只有硬著頭皮和上杉政虎掰扯盟約道理,最後毫無效果只能苦著臉讓出部分利益。
他沒有選擇拖延下去是為避免夜長夢多,萬一加賀國中再生變亂他這個使者的存在意義就幾近於無,到那時不但無法為朝倉家爭取應有的利益,還會葬送掉如此大好的時機,所以朝倉景連在明知會虧的情況下依然決定簽署新的約定。
朝倉景連得到一個不算滿意的答覆就匆匆的離去,上杉政虎又接見加賀一向宗的使者專修寺賢會,專修寺是淨土真宗高田派的本山,在淨土真宗內部的地位與本願寺派相提並論,世人皆以一向宗蔑稱本願寺派,而對高田派的本山伊勢專修寺卻多有讚譽。
本願寺蓮如曾與寬正六年(1465年)與高田派的專修寺真慧對立,應仁元年(1467年)比叡山延歷寺將本願寺蓮如指為佛敵,讓本願寺蓮如倉惶逃望堅田避難,隨後更是在應仁之亂後逃到北陸避難。
隨著本願寺蓮如被延歷寺全力打壓,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