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女朋友了!&rdo;

&ldo;我什麼時候……&rdo;他話還沒說完，李成樞就砸著門闖進來了。張小檀見他一臉怒火的模樣，連忙過去攔住他，&ldo;我沒怎麼樣，你別跟他動手。&rdo;

他一個成天待研究所裡的，哪裡是周居翰的對手啊?

周居翰轉了身，眼眸一抬一闔，打量他的姿態。可那眼眸裡，就是藏了那麼點兒漫不經心的輕視。

李成樞也不是個毛頭小子，也不生氣，只是笑著把張小檀撥到了身後：&ldo;您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女朋友住的地方來幹嘛?&rdo;

&ldo;敘舊。&rdo;周居翰說，&ldo;老朋友了，有些交心話，一直沒來得及說。&rdo;

&ldo;什麼舊非得大晚上過來敘啊?&rdo;

李成樞平日也是個挺穩的人，說話做事都很給人餘地，今天卻像吃了炸藥，一句句含槍帶棒地不饒人。可惜他碰上了周居翰，應對這種刁難，他向來是遊刃有餘的。

他笑得頗有深意：&ldo;有些舊，還非得大晚上才能敘呢。&rdo;

空氣冷了半刻。

凡事點到即止，周居翰彎腰從桌上撈了車鑰匙，閒適地走出門去。走之前，他又停頓了半秒鐘，背對著她說：&ldo;張小檀，我等你的迴音。&rdo;

話說完，他就乾淨利落地走了。

張小檀心裡還一頭霧水，李成樞就問她了：&ldo;什麼迴音?&rdo;

張小檀搖頭。她是真不知道，方才他跟她說什麼來著的?

李成樞的臉色不大好看，不過還是安慰性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ldo;你好好休息。&rdo;

她&ldo;嗯&rdo;了聲，沒再開口了。

……

回到研究所裡後，李成樞有段日子都對她的態度怪怪的。張小檀是個很細膩敏感的人，嘴裡不說，心裡卻很明白，是那天的周居翰的話印在了他心裡。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也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

久而久之，大家都有疙瘩了。

吃飯的時候，李成樞還是和她坐對面，看她菜打得少，把自己碗裡的排骨夾給她：&ldo;最近你又瘦了，多吃點兒。&rdo;

張小檀低頭說&ldo;謝謝&rdo;。

李成樞溫聲說：&ldo;別跟我這麼客氣。&rdo;

張小檀&ldo;嗯&rdo;了聲。

曹佳瑩從後面擠過來，直接在李成樞身邊坐了：&ldo;大師兄，不介意我拼個桌吧?&rdo;

李成樞破天荒地冷淡，一點不介意得罪她：&ldo;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有要緊事兒要談呢，您換個地方吧。&rdo;

曹佳瑩被他這麼直截了當地撂了臉，還是在張小檀面前，哪裡還能呆得下去?飯盒也不要了，直接用跑的。

李成樞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些。

仔細一想，自己都覺得好笑。他什麼時候需要在這種事情上找存在感了?還是，只要是個人，骨子裡就有那麼點兒劣根性呢?

也許不管是涵養多好的人，總有那麼一瞬會把負面情緒遷怒到別人身上。

他深知這是不好的。

深吸口氣，這下子是開門見山問她了：&ldo;小檀，你和周居翰是不是還有聯絡?&rdo;

張小檀握筷子的手一頓，慢慢抬起頭來，皺了皺眉：&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這個意思。&rdo;李成樞淡然地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