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活兒從古至今都不是個容易活兒。
唐刀甚至都開始在後悔教了雷副團長那麼多。
關鍵是突然開始放飛自我的副團長在唐團座所教的一些‘文明婚鬧’的基礎上又進行了某種改良。
像什麼以新人分組比賽吃用繩子吊著的蘋果,規定時間未吃完者就要揹著新娘繞著會場跑一圈的遊戲之類的,讓唐刀有種自己變熊貓的感覺。
關鍵是蘋果特麼的變小了,核桃大小的蘋果你敢信?
這特麼太行山裡的蘋果絕壁是沒施肥,別說化肥,人工肥都木有。
也不知是站在高處負責吊蘋果的程鐵首作弊,還是唐團座和澹臺明月大記者就是如此默契,第一個咬蘋果吃的唐團座夫妻倆就猶如餓虎撲食一般,雙雙咬中精挑細選只有核桃大小的小蘋果。
唐團座無比熟練的摟住自己新婚妻子細腰,那手型不要太絲滑順暢,和後面那些糙漢比起來,這個遊戲操作堪稱優雅。
尺度拿捏的剛剛好,夫妻雙方連嘴唇都沒碰到,這種閨中之事,唐刀覺得還是就夫妻兩個比較甜蜜,尤其是臺下還坐著老岳父的情況下。
澹臺老帥哥看著女兒女婿無比純熟的操作,微微冷哼一聲。
在這個時候,澹臺大處長估計也意識到自己在四行團待的這一年,基本上算是白防守了,這就是典型的牆外有賊家有內應,看門的那條狗還是人家小兩口的寵物,拿啥防?
可不是人人都是身手敏捷的唐團座。
性格稍微文靜點兒的像衛東來這樣的,在連續嘗試幾次後不是啃了老婆的臉就是被老婆咬了嘴唇,乾脆放棄了,揹著新娘繞著會場就是一路狂奔。
他那位大家閨秀出身的新娘子臉紅紅的,卻是將頭輕輕靠在丈夫的肩膀上,默默感受著身材算不上多強壯的丈夫微微的喘息。
對於這位新娘來說,這才是真實的夫君!
別看她來了大口子洞鎮快半年了,但能見到衛東來這個主力連長的次數用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好不容易有次請假半日陪她去爬下山賞秋色,都還沒爬到山頂,下方的通訊員就打出紅色緊急訊號彈,團部有緊急軍事行動,衛東來甚至都沒辦法送她下山,只能留下一匹馬讓她自己回去。
一個不過20歲的女孩子,在崇山峻嶺之中,孤身一人一馬,那是怎樣的心情?
更關鍵的是,呆頭鵝未婚夫似乎忘記了,她不會騎馬啊!
熱戀中的男女,似乎都只存在於信箋中,哪怕雙方就只相隔不到1000米。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她在丈夫的背上,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半個多世紀後,重回這片熱土的白髮婦人就坐在這個已經被建設成太行山抗戰紀念館的廣場一個銅製雕像前,溫暖的陽光照在滿頭華髮上,渾濁的瞳仁中卻閃動著光澤,紅暈爬上滿是皺紋的臉龐。
那天,就是在這裡,她的夫揹著她在上萬人的哈哈大笑和熱烈鼓掌中,狂奔1000米,哪怕累至筋疲力竭,也沒有讓妻子的腳落地。
他暴起的血管和粗重的喘息以及寒風中流下的熱汗,都證明,他愛她!
那是老婦人這一生,都休想忘記的幸福時刻。
而蔡勇冠和屠運生這對臥龍鳳雛卻是僅次於唐團座的佼佼者,或許兩人早已開啟婚禮擺爛模式,蔡大連長直接一口差點兒沒把整個小蘋果吞了,然後讓自己新娘來咬,那近乎是嘴對著嘴的吃法,會場上笑聲震天不說,口哨聲都不斷。
整個集體婚禮的會場還沒正式開始都已經達到了高潮,讓還在單身的官兵們忍不住都開始想象起自己未來婚禮的那一刻,傳統婚禮的熱鬧早就被拋到一邊,那那有在軍營裡這樣結婚來得熱鬧?
臺下觀禮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