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有重機槍掃射和最令他們恐懼的迫擊炮。
位於側後方的重機槍陣地和步兵炮陣地也是嚴陣以待,若是有中方重火力點出現,他們就會對大概區域進行飽和式攻擊。
但,令人奇怪的是,位於最前面的步兵都已經能看得清中方陣地上被炮彈炸出的彈坑了,中方陣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死一般地寂靜。
依據一塊巨石建立的臨時指揮部裡,原本一臉篤定的李壽山和他的少佐軍事顧問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拿著望遠鏡不停的在中方陣地區域逡巡,彷彿能多看看,就能多看出一朵花來一樣。
然並卵,不管是繼續膽戰心驚前進的步兵,還是無法揣度出中方什麼意圖的將佐,在這令人窒息的數分鐘內,都沒聽到哪怕是來自一聲中方陣地裡的槍響。
別說重機槍輕機槍了,步槍手槍也沒有。
中方陣地上,就像沒一個人一樣。
但這絕不可能,20幾分鐘前的試探進攻中,中方在100多米的距離是反抗過的,大約有數十名步兵在射擊。
“八嘎!中國人,在耍什麼陰謀詭計?”石渡英階不由喃喃自語。
他這會兒的心態頗有些像等待樓上落地的第二隻靴子,中國守軍越不開槍,他心裡越沒底。
“石渡君不必如此憂心,不管什麼陰謀詭計,在帝國大軍的鐵拳下,都會被粉碎!”李壽山這會兒倒是還有幾分統兵大將的風度。
只不過,把自己徹底代入日本人角色的這種坦然,讓石渡英階的嘴角都禁不住有些微扯。
若不是這貨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話,他那一瞬間都有種把這貨當同胞的衝動。
可惜,並不是。
不管是石渡英階還是李壽山,兩個人其實都明白各自扮演的角色和定位。李壽山這個著名的大漢奸倒是鐵了心的要跟日本人走,可日本人卻必須得防一手,不光是靖安軍中的底層軍官基本都有日本人擔任,所謂的軍事顧問其實也不過是掛著顧問名頭的監軍罷了。
半路出家靠著拍馬拉關係並最終投靠日本人的李壽山或許沒別的本事,但一股子狠勁兒卻是有的,哪怕覺得戰場詭異的令他心裡都有些發毛,依然冷冷的看著前方,並沒做出戰術上的改變。
兩個步兵連就在一片寂靜中前進,就像是一片土黃色的螞蚱,距離中方陣地越來越近。
“排長,他們怎麼還不開槍?”已經退回二線戰壕的地瓜藉著枝葉的縫隙偷瞄了一眼戰壕之外,滿懷忐忑的問靠在戰壕裡抱著步槍閉目養神的少尉。
對於少年士兵來說,雖然突然間多了這麼多戰友讓他感覺踏實了不少,但畢竟現在還在戰場上,戰鬥的勝負依然關係著他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陣地。
日軍都已經接近至一線戰壕200米了,按照慣例,就算步兵為了節約子彈不開槍,機槍總該開槍進行壓制了吧!
“慌啥子,那群弟兄有他們的打法,我們就等著瞧好吧!”少尉也抬起腦袋快速的衝戰壕外面看了一眼然後縮回頭,很篤定的說道:“那幫二鬼子要倒大黴了。”
“為啥子嘞!”少年兵不知道自己排長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怪不得叫你地瓜,真是個瓜娃子,你沒見那群弟兄的裝備?”少尉嘆了口氣,很無奈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老漢陽造。“我剛才就大概數了一下,一百來號人,光是衝鋒槍都有十來杆,還有十幾杆駁殼槍,二鬼子如果敢站起身衝鋒,保準他們一死一片。”
“我啥時候能有那個長官腰裡插著的那把手槍就好了。”一說起獨立營二連的裝備,地瓜不由惦念起唐刀腰裡插著的勃朗寧手槍了。
走進戰壕的時候,未著軍銜的唐刀對這個獨留陣地上的步兵排態度極好,不僅主動和喜尿了的少尉排長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