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都宮當然不知道已經在中國人的局中,開始一步步滑落深淵!
他不是沒有企圖反抗過,拒絕對自己聯隊主力動向提供任何情報。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意志力頑強。
尤其是看到還活著的同僚被中國人毫不留情踹跪在地上,就像割草一樣被砍掉頭顱,至少有兩個日軍步兵崩潰了。
一個比一個快速的說出自己是第14師團第2步兵聯隊計程車兵,主力就在15公里之外。
背叛就像是毒藥,一旦喝下,就沒了任何顧忌,看著兩名屬下一五一十的恨不得把內褲顏色都向中國人坦陳,原本就已經處於心理崩潰邊緣的宇都宮也‘黑化’了。
他可以死,但不能像中國人所說的那樣,被剝去所有衣衫,赤果果的掛在路邊的大樹上,頭顱被砍下和他的麾下那樣築成京觀,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是被放在腦袋上的兩枚陸軍大尉軍銜。
於是,顧西水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
宇都宮和僅存的兩名日軍也得到了了他們想要的結局,沒能繼續活,但至少顧西水遵守了他的承諾,沒有讓他們三人的頭顱成為京觀的一部分。
至於說日本陸軍大尉無比痛苦的說中國軍人們那樣做,會招致帝國陸軍的瘋狂報復,顧西水毫不所動的回答他:“就算不這麼做,你們這些禽獸對我中華百姓憐憫過了嗎?我們團座曾說過一句話,當你凝望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亦凝望著你。你們對我中華百姓所做的每一項惡事,我們遲早都會在你族身上討還,我只擔憂你小小島國,沒有如許多的人口。”
冰寒徹骨的復仇宣言,讓宇都宮渾身冰冷,他相信,帝國和中國的這場戰爭只要稍有差池,眼前的中國軍人和他的長官一定會實踐他們的諾言。
帝國,已經招惹了一群中國魔鬼!
只不過,沒有多少時間給日本陸軍大尉感嘆,他被一劍刺入胸膛斃命,這是顧西水能給他的最大優待了。
“第14師團第2步兵聯隊,是14師團追殺我四行團的主力,現正停留於距離我部大約30公里之前,明日清晨即會開赴泌河”唐刀拿著顧西水於前線偵察得出的情報,眼睛盯著地圖喃喃自語。
過了片刻,將目光投向久久沒有出聲的龔少勳,“龔團副,你覺得我軍應該如何?”
被唐刀親口點名的龔少勳皺著眉頭開口道:“根據第一集團軍發來的戰報,第14師團主力一部正在追擊向太行山方向撤離的兩個步兵師,一部正在狂攻黃河鐵路大橋方向沿途佈防的第一集團軍所部,而這一部應該都還在五六十公里之外,我四行團至少還有三天時間,只待第一集團軍最後一批撤退之軍抵達,我四行團就啟動炸橋計劃。
而這個第2步兵聯隊,我團只要繼續挖掘加強工事,以他們的兵力和火炮,對我團威脅並不大。只是,從遠方撤離的第一集團軍殘部如何透過戰場,是個難事。”
“龔團副的意思,是我團只要固守當前之陣地,日軍第14師團主力不攻來之情況下,我團順利完成炸橋任務是沒任何問題的,是也不是?”邊上坐著默默抽菸的雷雄突然開口。
“沒錯!我團的目標並不是參與第一戰區和第14師團的戰鬥,炸燬黃河大橋也足以體現我團對第一戰區支援,實在沒必要和第14師團硬碰硬。”龔少勳點點頭回應雷雄。
“從儲存我團實力出發,龔團副你這麼想當然是沒問題,但龔團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我團炸燬黃河大橋完成任務,可這個奉命追擊我部的第2步兵聯隊卻死死纏住我部,我團再無法保持高速度行軍,已經註定無法渡過黃河攻擊鄭州的第14師團主力會怎麼做?”雷雄站起身,拿著手指狠狠在新鄉周圍畫了一個圈。
“他們或許會改變攻擊鄭州的戰略,以一部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