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過濾、沉澱、沸水半時!”時任108師團前線指揮官的步兵第25旅團的少將旅團長中野小三很明智的下達軍令。
馱馬拉稀還能說是吃了山中不潔青草,但這麼多人一起鬧肚子,那除了水源有問題,還能是什麼呢?
這位日軍指揮官雖然極其想不通中國人是怎麼做到在活水中投毒的,但這已經是唯一可能性了。
別說,這位日本陸軍少將的思維很活泛,他已經快接近真相了。
104師和17師在山間苦戰,四行團這支生力軍如何能閒著?
四行團除在駐地留下輜重營一個大車連和警衛連一個排留守外,特務營、炮兵營、騎兵營、三大步兵營近乎全體出動。
主力交由雷雄、夜承桓、龔少勳三人小組率領,唐刀自己則親率偵察連和團主力反其道而行之,潛伏向榆社、武鄉等方向。
一個小小偵察連當然對108師團這個龐然大物形成不了任何威脅,哪怕他們個個長著三頭六臂都不成。
但他們會破壞啊!
而且他們這次背後大背囊裡所攜帶的,可是唐團座偶然間發現的一種奇藥。
那是因為呂三江坐下那匹棗紅馬生病了,誰都知道呂三江對他座下那匹戰馬的寶貝,那簡直就是堪比戰友的存在,不,甚至是超越了戰友。
畢竟,戰友間還有拌個嘴紅個臉打個趣啥的,但他對那匹棗紅色的蒙古馬可不會,從來都只有笑眯眯的送上青草、豆料、玉米這些上等的馬料,他自己不愛洗澡,但給馬兒洗澡可是勤快的緊,把棗紅馬養的油光水滑膘肥體壯的,馬兒也很爭氣,二百米衝刺速度幾乎不亞於從日軍那邊俘獲的東洋馬。
但20天前馬兒突然生病了,獸醫判斷是因為馬料吃得太好引起積食之症,說白了,就是拉不出粑粑,和人便秘類似。
這可把呂三江給急壞了,茶不思飯不想的整天在病懨懨的馬兒身邊打轉,但這也不能當藥啊!馬兒的精神眼瞅著一天比一天差,歸來的唐刀聽說這事兒,立刻命令輜重營那邊派出人員去周邊山寨打聽,看看有沒有靠譜的老獸醫。
呂三江不光是他唐刀的愛將,這匹馱著愛將出生入死的戰馬也是功臣,是騎兵們無言的戰友,唐刀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戰友,包括戰馬和錘子這種。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輜重營打聽到一個老獸醫,人家一聽說這症狀,人都沒來,就起身去山溝溝裡低矮的灌木叢中扯了幾顆乾巴巴的果子,讓士兵碾碎混進水給戰馬喝下去。
不出一個小時,這就通了。
呂三江也是個實誠人,一看戰馬的病好了,親自帶上幾聽自己平日裡存下的罐頭、香菸去感謝人家老獸醫,也從老獸醫哪兒知道這種野果的功能。
這種灌木果實秋天成熟,會散發出一種怪味兒,牛羊皆不吃它,等到過了一個冬天和春天,到春夏之交會變得乾癟,這個時候再沒有任何味道,卻成為一種良藥,用於寒積停滯、潤腸通便之用,對人對獸都是一樣。
聽著和中藥鋪裡的巴豆差不多,但這玩意兒和巴豆略有不同,那就是效果可比那要霸道的多,就像戰馬如此龐大體積,而且病情嚴重,巴豆都無法治療,但只用區區幾顆這種果子就可以解決,若是再加點兒份量,那很有可能就變成拉稀之症,量再大的話,光是拉稀都能把人獸給拉脫水甚至能致命。
所以,就算山裡人知道其有藥效,可也不敢隨意吃,也就老獸醫這種常年靠此吃飯的可以根據人、畜身高體重判斷出給藥的劑量,否則就不是救而是害了。
這麼牛逼的嗎?唐刀一聽就興趣來了,當即親自去請老獸醫來團部,並根據他提供的劑量開始做活體試驗。
只能說唐團座是個狠人,所謂活體試驗,他拿自己平時所騎的那匹大青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