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米口徑, 重達4公斤的炮彈威力自然也是遠超,更可怕的是其高達2500米的射程, 半徑25公里的戰場上, 幾乎是無死角吊打。
除了對裝甲和永固目標沒辦法外,這玩意兒對純步兵,堪稱步兵們的噩夢。
不過,龐大海並沒有完全按照唐刀的命令去壓制日軍的擲彈筒兵, 那些傢伙都是老兵,所選的位置隱蔽且分散的極開, 而且滑溜的很, 一旦發現有炮彈落在周遭,立刻轉移。
炮兵觀察員和各門火炮之間又沒有什麼電話和無線電報聯絡,必然有時間延遲,這樣去打,絕對的得不償失。
所以,龐大海命令所有迫擊炮打的都是日軍步兵。
因為日軍開始扎堆構築工事抵抗,對於炮兵觀察員們來說, 目標是再清晰不過。
而對於河谷中的日軍步兵們來說, 更要命的是,他們拼了老命構築的臨時野戰陣地基本只能防一防子彈, 對於這種從天而降的迫擊炮毫無抵抗能力。
於是,後來的十幾分鍾裡,戰場上就出現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形勢。
日軍的擲彈筒不斷在山林中炸起一團團硝煙, 而河谷中,則是不斷響起巨響。
擲彈筒打不到山脊之後的迫擊炮,迫擊炮也不管他們,就逮著那些還企圖建立陣地的日軍步兵打。
這次可不像‘沒良心炮’那樣就是瞎幾把打,丟到哪兒算哪兒,迫擊炮可是精準炮擊,一炮打不中,第二炮第三炮第四炮隨之而來。
淺淺的戰壕和石頭擋得住子彈,可擋不住這種從天而降的炮彈。
河灘上的石頭再度成了迫擊炮的幫兇,數不清的碎石四處迸射,把日軍步兵炸得那真叫一臉血。
一時間,河灘上的慘嚎聲甚至都超過了隆隆炮聲。
實在是, 傷者比死者還多。
有的是被四濺的彈片打的,有的是被猶如天馬流星拳一般的碎石擊傷的, 相比而言,那種直接被氣浪拋飛,等掉下來就基本沒氣的日軍步兵還舒服一些。
至少,不用享受那種痛至骨髓的痛楚了。
你想想,那種雞蛋大的石頭嵌入到肉裡面是啥滋味兒?劇烈至讓人抽搐的痛苦還是其次,石頭上攜帶的大量細菌遠比銅製的彈頭更可怕,受這種傷的傷兵沒有青黴素這種抗菌藥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會死於細菌感染。
當然了,這會兒的日軍可想不了那麼多,如果不努力一點兒,別說活到明天了,就是撐過今天下午,都難。
被迫擊炮一頓炮擊揍得哇哇亂叫的日軍終於孤注一擲,重機槍和步兵炮終於冒著風險開槍開炮,試圖掩護步兵們再度向山上進攻。
“好,龐大海乾得不錯,再告訴龐大海,把日軍的重機槍都給莪幹掉,老子給他炮兵連記一等功!”唐刀眼睛亮了起來。
相對於那些只能盲目對著山嶺開炮的步兵炮,日軍裝備的20來挺重機槍,才是他想快速解決戰鬥的心腹大患,只要幹掉他們,日軍光靠步槍,是擋不住裝備著數十挺衝鋒槍和近百把駁殼槍的獨立營官兵衝鋒的。
是的,一旦距離青龍嶺村那邊的偵察兵發現日軍主力有向這邊移動的跡象,唐刀縱算再如何不想,也只能用上最後一招解決河谷內的敵人。
否則,當這裡的殘兵和日軍主力合兵一處,青龍嶺村上的數百官兵將徹底成為棄子,休想有一個人能生還。
但日軍也很聰明,在重機槍陣地沒有構築完成之前,他們根本不敢將其拿出來,主要以輕機槍和更靈活的擲彈筒在掩護步兵進攻。
不過現在,眼瞅著步兵不斷被對手的火炮蹂躪,再這麼玩下去,遲早都是死路一條,只得把自己壓箱底的武器冒著風險登場了。
這些,可都是炮兵連的功勞,十幾分鐘的精準炮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