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邊笑還邊拿手對著表情尷尬的木南真指道:“真的是南邊來的一根木頭!哈哈……”木南真的爹一直都是駐守在了南方的。
這下沈煙知道自己似乎是闖禍了,他只是想開個玩笑罷了。
“木……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他歉疚地拉拉他的手,聲音也小了下去。
那木南真本來還真是有點兒生氣的,但一看那雙眼睛如此內疚,再聽那聲音又如此歉疚,心下再是有氣也是不禁消了下去。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嘆了口氣他故作大方地揮了揮手,不再繼續理睬那兩個沒良心的笑得前翻後仰的臭傢伙。
“木哥哥是大人有大量!”見狀沈煙馬上將馬屁送上。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更何況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得罪人了不是?說兩句好聽的那也是應該的。
而聽他這麼一說,木南真這回是真的笑了起來,順帶以著得意的眼神朝向那兩個傢伙一瞥,“對!咱是大人!大人自有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那二人立即噓聲連連。不一會兒隨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這邊圍著的人也是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或多或少的對著這個新來的叫夫子喜歡得不得了的小傢伙有些好奇。
“吵死了。”忽然有人冷哼著斥了一句。
周圍一下子靜了。透過人群的縫隙,沈煙看到那個坐在了前排,雖是著了素色但仍然可以看出衣料價值不菲的俊秀少年“啪”的一聲把書砸在了桌上。
隨即那雙故意冷淡的眼睛又掃了掃他們的方向,人才轉了回去。
“哼,有人看不慣我們熱鬧,自己愛清靜那就出去呀!”祝謹也不毫不示弱地冷笑著說到。
“這裡是用來讀書的,要這麼熱鬧做甚。”那少年講話的樣子依舊冷漠,只是這說出來的內容倒是不太符合他表現出來的性子了。
“誰規定讀書就不可以熱鬧了?你麼?哼,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祝謹抱臂勾著嘴角回諷著。
“我不以為自己是誰。只是怕某人熱鬧慣了,到最後以為自己是麻雀,成日裡亂喳呼——不知所謂!”站著說話時那少年還甩了下袖子,此舉頗有氣勢甚至是透著股子王氣。
“你說誰呢!?”祝謹頓時火冒三丈想要衝過去,卻是被人攔住了。而攔他的當然是同他最為親近的木南真和董君榮了。
“我告訴你嶽炅青!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可以看不起別的人了!”祝謹朝著他氣憤地吼到。
“我沒有看不起別人。只是你們這樣圍著個小娃兒問東問西的,難道就不會覺著自己難看麼?”說話間他的語氣已是不自覺的帶了點情緒。
聽他這麼一說,祝謹眼裡一閃,人也是冷靜了下來不再需要別人去拉住他了。隨即他一改先前的怒容反而是帶了輕笑地說道:“哼哼哼哼……原來,某人是看不慣我們小煙兒這麼的受人歡迎,心底裡嫉妒啊……啊~?”語畢又是哈哈哈的一陣大笑。
“嫉妒是婦道人家的伎倆。說得那麼順口,難道你也會不成?”少年終是回過了頭來,一雙精墨般黝黑的眼睛裡滿是嘲諷。
“我呸!”祝謹被他激得連髒話都吐了出來,再看那神色似乎是又想衝上去尋他單挑。
他們這麼一鬧,沈煙倒是有些看呆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些個半大的孩子吵起架來言辭竟然會激烈到如此地步,完全沒有了這個年紀的孩童應有的天真與爛漫,有的只是像大人一般的惡意與諷刺。意識到這點叫他感覺有些心疼。
因為他聯想到自己上輩子就是一個早早習慣了明爭暗鬥的人,那些所謂的最美好的童年於他而言從來都只是個空想——試問一個人連保命都保不了又怎麼會有心思去享受盡情玩耍的樂趣呢?
而這般的年紀就應該像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