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族徽,訊息靈通的貴族圈子依舊會在第一時間判斷那些高大的騎士和精神矍鑠的老管家從何而來,而一封布萊爾伯爵親筆的晚宴邀請函自然是出於禮節需要遞上去的——讓有著“帕丁之花”的美麗女兒親自送上,誠意之明顯任誰都明白他打的什麼算盤。
對於貴族來說,在真正的婚禮舉辦前,永遠不會有人停止透過聯姻而追逐權勢的腳步。
不過很顯然,這一切都流於形式,任誰都知道溫德索爾家族最近遭遇了什麼樣的災難,而這支正在返回君士坦丁的隊伍又會有多危險。
正因為如此,“帕丁之花”孤身一人前來投懷送抱的行為才會更顯得分量十足,不過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置於危險之中,布萊爾伯爵一個人是做不出來的——野心這東西,十七歲的布蘭妮同樣有。
夜晚時分,溫德索爾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下榻的酒店寂靜一片。
自知情況並不安全的墨菲斯當然不會傻了吧唧的去參加什麼宴會,面對著這個繽紛複雜的人類社會,墨菲斯輕輕的玩弄著手中的短劍,若有所思的望著酒店外被火把照亮的昏暗街道。
老管家將晚飯送到了房間裡,甚至沒有讓墨菲斯走出這間臥室,不過在墨菲斯的要求下,老帕法還是簡單闡述了溫德索爾家族目前可能面臨的敵人都有哪些。
當然,如果羅列一個古老家族的所有政敵或敵人,估計列一個羊皮紙的單子都要好幾卷,所以老管家只是將一些該說的東西說了而已。
“克里斯多夫公爵的復仇…所謂的貴族仇殺還真是比想象中的骯髒。”
墨菲斯對於所謂的這種強加到身上的榮辱已經有了一個概念——從來沒有莫名的熱愛或仇恨,既然自己榮譽加身,便要承載這沿襲近乎百年的仇殺。
第八章 上弦月,殺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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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上弦月。
墨菲斯自始至終從未躺在這張舒適的床上過,多少個日夜,他都是在樹幹上以蹲姿休息的,那種每隔幾分鐘就要睜眼警戒的日子帶來的習慣已經永遠的給他留下了烙印,彷彿動物假寐一樣的警覺讓他在聽到酒店外的一絲輕微動靜時便站起了身。
寂靜的酒店外在午夜時近乎空無一人,但是一群貼地而行的黑影倏然間閃過,讓氣氛蒙上了一層凝重。
黑衣人沒有穿著沉重的金屬鎧甲,腳步聲微不可聞,目的不言自明,不過這種實力顯然不會對有著一群實力強悍的護衛騎士們的隊伍造成什麼傷害。
安靜的酒店被幾支破空射出的弩箭打破了寂靜!
守夜的騎士顯然不是什麼草包,所謂的偷襲完全成了笑話——拔劍劈開偷襲箭矢非一般人所能,而被攻擊的兩位騎士卻真的用手中超過五公斤重的長劍將弩矢瞬間劈飛!
戰鬥瞬息之間展開!
早有準備的騎士們休息時是不會脫掉鎧甲的,衝入酒店門前的黑衣人實力顯然不至於落入草包之流,可是卻沒有任何意外的與騎士們纏鬥起來,刀劍碰撞聲與悶哼聲響作一片,不過這混亂之中卻沒有人注意到天空中劃過的黑影。
……
墨菲斯的臥室靜悄悄的,這位溫德索爾公爵唯一的繼承人似乎很沉得住氣,但是就在一樓的戰鬥正在進入白熱化的時候,這位少爺所在的二樓卻猛然傳來了一聲爆響!
那是二樓的玻璃窗戶被撞碎的聲音,繼而一切陷入了寂靜。
黑色仿若蝙蝠一樣的傢伙翼展足有兩米,彷彿是炮彈一般由天空俯衝撞碎了墨菲斯臥室的窗戶,進入房間的一瞬間便在黑暗中化為了人形,手中的利刃直撲那張大床上的身軀!
“咔!”
一張木床在匹練似的銀光中攔腰成為了兩段,強橫的力量帶著迅猛無比的速度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