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已經有低階大騎士強度的他在這種距離絲毫不懼眼前的初階魔導師,更關鍵的是他沒有依靠著自己身體而是面前憑空凝聚的元素護盾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這絕對出乎任何一位魔法師的預料——不過對方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張卷軸的法師伸手就要撕開,卻被墨菲斯第一時間擊破最後一道護盾,捏住手腕一拳輪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近身後大騎士的蠻橫力量近乎將這名沒有護盾保護的老者打的凌空飛起!
一腳踢中腹部橫膈肌,身子弓起的魔導師徹底噤聲,甚至連咒語都無法念誦,而墨菲斯則毫不留情的抬起膝蓋將對方撞暈,徹底絕了了對方的最後反擊的心思,短劍抬起,卻沒有立刻將它插入已經趴倒在地的魔導師的後腦勺。
近身制服一名施法者,對於第一次同時使用力量與魔法的墨菲斯來說並不艱難。
此刻的公爵府大廳瞬間寂靜異常,殺氣瀰漫。
若說在這裡剛剛進行的是一場宗教裁判所高階戰力對異端圍剿的戰鬥,並不恰當,因為從頭到尾這位異端僅僅出了兩次手——第一次直接秒殺三位劍師,而第二次,則是真正的抬起了手掌。
一身晚裝的阿什坎迪依舊站在原地,唯一的不同是右手一片猩紅,一枚跳動的心臟停滯其上。
歷史上達到“I級”以上的一位此刻大師曾經說過:“若你的匕首足夠快,則敵人的心臟在離開身體時還會繼續搏動,甚至於它的主人可以望著自己的心臟靜靜等待死亡的陰影,直至安息。”
而高階大騎士雅各布甚至連長劍都沒來得及揮出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心臟停留在別人的手上。
在阿什坎迪面前,這位距離聖盃騎士一步之遙的高階裁判長和伯爵血族一樣脆弱的不堪一擊,而這個黑暗女王卻沒有來得及讓墨菲斯見證她的強大。
冷漠的目光抬起,投射在墨菲斯手中的短劍上,意味不言而喻。
“噗!”
魔導師的後腦殼被墨菲斯一劍刺穿,身價或許超過數萬枚阿茲特克金幣的他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死在了溫德索爾一位還沒有十六歲的繼承人手中。
有資料統計帝國培養一位實力達到魔導師的施法者花費和消耗大概是培養一位大騎士的一點五倍,這其中不知道多少次的戰火洗禮才是無價之寶,因為很多人死在了前進的路上。
但僅僅一分鐘多一點的時間,一支在“裁決之劍”稱得上高階戰鬥隊伍的小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折損在了帝國內一座公爵府的客廳。
家族騎士衝入客廳,唯一的任務卻是將屍體抬出。
墨菲斯望著眼前的一地屍體沉默不語——內心已經來不及後悔自己的疏忽,作為一個曾經在叢林中時刻警惕魔獸襲擊的獵人,他卻在和阿什坎迪相處一天後忽略了日落之時她會變身的關鍵因素,是她偽裝功夫太強大還是自己因為安逸的生活消磨了危機意識?
苦果已經釀下,無法挽回。
“很意外。”
阿什坎迪似乎很難得的主動和墨菲斯說了句話,夜晚的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樣,身前三米彷彿都是禁區般的存在,此刻墨菲斯雖被震傷卻無大礙,只是聽到她的話語連頭都沒抬,看得出是真的有些惱怒了。
從始至終沒有廢話的老管家輕輕躬身,身上的血汙和被劃破的衣服似乎無法影響他對溫德索爾家族的忠誠,面對墨菲斯選擇和教廷裁判所作對的決定,他依舊輕聲道:“少爺,無論你選擇了什麼,儘管吩咐我去做就是,溫德索爾是老爺的,也同樣是您的。”
墨菲斯望著這位老人——他總是這麼一絲不苟,甚至於戰鬥的時候都是如此。
輕輕伸手,幫老管家輕輕理了理那從不會凌亂的領口,墨菲斯突然感覺眼睛有點酸,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