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已經來到了穆倫?斬殺幾個異端的功勞或許可以直接讓他在教廷獲得不小的重視吧?又或者得到幾枚軍部派發給年輕戰士的勳章?”
看似複雜的話語背後,不過是一個血族希望借刀殺人的險惡用心罷了。
尼耶爾家族的伯爵吸血鬼很直白,可能和他們這種遺傳性偏執狂的性格有關,有傳聞說這個存在時間剛剛到五百年的家族作為血族中的“實力派新秀”有一句流傳許久的家族訓誡:“只有偉大的執著,才能成就偉大的長生者。”這種論調活脫就是個實力暴發戶的金玉良言,第一代家主靠著超過三十年周密計劃和卑鄙的暗殺成功吸食了一位聖階魔導師的血液,並因此直接邁過了幾道臺階成為公爵級的恐怖人物,而沉睡許久之後到現在或許已經有了準親王級的強大力量!
溫德索爾家族底蘊深厚,不懼怕這種血族的威脅,可是同樣沒有必要去和這種內部團結卻高階戰力強大的血族叫板——長生者有的是時間來消磨壽命短暫的人類,就算現在打不過,五十年之後呢?一百年之後呢?
為什麼說克里斯多夫家族對溫德索爾的復仇沿襲百年?因為對方同樣是在地下秩序有著一席之地的大貴族——這種擁有長生種盟友的家族論起復仇二字,絕對會讓任何一個人類家族心驚膽戰,因為他們的報復或許會永遠的一代代延承下去,沒有盡頭。
阿卡爾公爵眯起眼睛,輕聲問道:“我現在想要知道一個問題,難道僅僅是一個預言就造成了整個地下血族的恐慌?古老而驕傲的長生種如此膽小了?”
“有個傢伙曾經造成的災難,地下世界的所有種族永遠不會遺忘。”喬斯目光微微變冷,“一個強大到足矣抗衡血族聯盟的個體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好比拜占庭帝國不會允許一個能獨身一人抗衡整個皇家近衛軍的人出現,地下同樣不需要這樣的存在,平衡,我想溫德索爾家族更能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喬斯說完這些,卻是很多餘的添了一句:“由溫德索爾來制裁獵戶,這樣整個穆倫便會維持平衡,對任何一方來說,這都是有益處的。”
年輕的長生種雖然有一身貴族氣質,但是終究沒有人類貴族的說話藝術——而很不巧,他的面前已經不是那個以優雅著稱的公爵大人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伯爵血族都能站在溫德索爾家族的大廳中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罕見的,阿卡爾公爵上位貴族通常不撕破臉皮的面具彷彿被猛然揭下,作為“I級”以上劍聖實力的他猛然伸手指向地面,“三百年前,赫爾墨斯家族一位公爵兩位侯爵在這裡被溫德索爾的家主就地處決,尼耶爾、獵戶和它相比算是什麼?幾個暴發戶血族就能在穆倫的領地上對著她的領主指手畫腳?她的姓氏永遠是溫德索爾,無論是尼耶爾還是維納斯,都無權在這裡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阿卡爾公爵並沒有失態,他的聲調沒有提高,也沒用動作或眼神表示憤怒,卻已經讓對方噤若寒蟬。
不似暴怒,勝似暴怒,手下人命無數的阿卡爾公爵有著陸軍副統帥的頭銜,這意味著他的軍團曾經碾過拜占庭外數以萬計萬平方公里的領土!
喬斯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高傲的長生種為什麼向短生種人類低頭?就是因為人類有著他們永遠不會有的榮耀和自尊,再古老的血族,他們的家族教誨也永遠會以保住性命為第一要素,死亡?他們比誰都懼怕永久的死亡。
自負卻脆弱的悲哀種族。
劍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注意到說話和氣而很少在公眾面前路面的公爵擁有這個駭人身份了,論及拜占庭帝國乃至整個大陸,劍聖都是站在實力尖端的存在,是I級之上需要用古西迦字母劃分的威懾性人物,任何一個長生種都無法忽略作為實力金字塔尖端人物的憤怒——原本依仗家族身份施壓的年輕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