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前輩們一樣縱橫沙場。”
這可不是什麼客套話,溫德索爾家族所有擁有騎士頭銜的家主,七成陣亡在了戰場上。
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的薩拉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冷笑離開,身後跟著的幾位貴族似乎見墨菲斯並不願意接受薩拉的“友誼”而連招呼都懶得打,讓旁邊的希丁克表情愈發冷漠。
“祖輩的長槍遞給小輩,卻忘了告訴他們輝煌背後的汗水。”
希丁克望著離去的幾個人,輕聲道:“或許放在以前我不會和你說這些,但是查士丁尼確實稱得上帝國戰力第一的家族,更恐怖的是他對皇室的忠誠造就近乎不可侵犯的家族地位,雖然狂妄,但是這麼交惡實在不妥當。”
“我已經和半個大陸交惡了,還差他一個麼?”
墨菲斯輕輕抱起了肩膀,輕聲叨唸著希丁克幾年後才明白的話語。
他有些明白自己接下來需要做什麼了——不再是一個正規繼承人按照家族路線走既定道路那般混邊境鍍金、參加幾場不痛不癢的戰鬥贏取勳章、在公爵的安排下進入某個軍隊逐漸打熬並將胸前的徽章一次次更換,而是真真正正離開這個看似繁華卻並不適合自己生長的土壤,在真正的戈壁灘上走出自己的輝煌。
從阿什坎迪和他簽訂契約的那一刻起墨菲斯一直心存僥倖——或許自己就能這麼過一輩子呢?或許這位狼人對自己的影響僅限於此呢?
最終墨菲斯卻發現,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的要人命。
望著眼前一位位貴族,輝煌、成就、偉大、彪炳,能形容一位位帝國頂尖貴族的詞彙完全可以重疊到一起放在眼前的這些人身上,可是自己此刻卻如同一個小丑一般站在無人喝彩的舞臺上,等待著別人不知會不會給予的掌聲。
窮人的苦惱在於沒有選擇,而貴族的苦惱在於選擇太多——只不過如今給墨菲斯的選擇實在是比窮人還要窘迫。
“失陪一下。”
墨菲斯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和身旁的幾位舍友打了個招呼,輕輕走向了不遠處的郎基努斯親王——而站在一旁的莉莉絲看到墨菲斯朝這裡走,卻腦袋一歪直接端著杯紅酒離開了。
“親王殿下。”
“進步不小。”
哈迪斯親王實在是身份太過嚇人,他的四周比當初的艾薩拉還要空曠,坐在那裡旁若無人的用手中匕首切火雞肉吃的行為真是讓人生不起想要接近的慾望。
墨菲斯不知道他所謂的進步指的是實力還是其他東西,在對方的目光示意下坐在了親王旁邊的座位上,後者懶洋洋的不愛說話,半晌才蹦出來一句讓墨菲斯愣怔許久的話語——
“邊境不適合你,加百列還湊活。”
說罷便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將一隻火雞以匪夷所思的刀法大卸八塊,在服務生的吃驚目光中將肉一塊塊塞進肚子裡。
坐在原地思考半晌的墨菲斯最終起身告退,多了一句真誠的“謝謝”,繼而走向了會場內另外一個特立獨行的人物——艾薩拉公爵。
靜靜站立的艾薩拉依舊氣質冷清,望著走過來的墨菲斯,微微抬了抬眼皮,沒有笑容,就這麼等著他說話。
“或許我等不到約定的那天就要離開這裡,我想您可以解釋一下那封信的意義了。”
墨菲斯沒有任何廢話,“《神學大全》尚未發表,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艾薩拉公爵並沒有立刻回答什麼,微微思索了一下,輕聲問道:“裁判所的六個巨頭,平民最畏懼哪一個?”
墨菲斯沒有想到迎面就是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順著這位思維跳脫的女公爵回答道:“裁決之劍?”
“普通人都會給出這個答案,因為明面上的裁判所三大部門,裁決之劍給人的威懾力永遠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