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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該隱一一回答,雖然墨菲斯不保證他的回答自己都聽得清楚明白,卻也感覺這位“帶來本罪”的人並沒有那麼可怕或邪惡。

相反地,就如同一個老實的農民。

世界總是這樣,很多自認遙不可及的事物真正出現在面前時,自己卻發現它遠沒有想象中的摸樣。

“他並非因為爭奪權杖而被禁錮其中,卻是自願的?”

墨菲斯腦子不慢,根據隻言片語的線索便推理出了這些東西,和一個不該處於這個時代卻又真實存在的人物聊天,如果是之前的墨菲斯,可能會心中顧慮重重而緊張異常,但此時此刻,他的狀態卻十分接近於該隱——平淡,平靜,所有的問題不涉及利益或觀念,僅有直觀的事實用以回答,所以兩人面對面的交談毫無壓力。

“我的出現會為世界帶來新一輪災難,戰爭、死亡和平隨之遠去,這種狀態伴隨著他放棄生命取下那柄權杖而結束,”該隱絲毫不在意和自己說話的人是誰,他的心中似乎只關心一件事情——如何不讓自己為這個世界帶來更多浩劫,“魯莽的開始並非都以犧牲結束,可是你也願意做他那樣的愚人麼?”

愚人。

墨菲斯的心臟微微停頓片刻,他望向了那柄權杖——取下它,意味著自己放棄生命,走開,意味著災禍降臨世界,面對這種選擇的時候,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如同米諾斯被瓦里安提及的那個選擇——殺死黑格爾,不殺死黑格爾,區別很大,但是在良知與道德面前,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又或者,“正確”的標準是什麼?

“愚人,真的愚蠢麼?”墨菲斯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臂的聖僕契約,自己的死亡意味著阿什坎迪會伴隨自己一同隕落,這是一份責任,無論是那個黑眸阿什坎迪又或者紅眸綠眸,“她們”或者“她”,在墨菲斯此刻看來,是一樣的。

這就是平等的生命,當自己的生命多了一份負擔時,遠沒有想象中那般思考的輕鬆。

“即便是最貧瘠的土地也會迎來甘露,最黑暗的夜晚,同樣會迎來光明,沒有災禍與死亡的世界,恐怕無法存在。”

墨菲斯輕輕嘆氣,起身,走到了權杖面前,“取下它,或者走開,這兩者的差別或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這番話讓始終坐在石棺上的該隱微微抬頭,繼而目光微微從墨菲斯身上移開,道:“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善良的旁觀者,即便你不承認這一點。”

彷彿從虛空中走出,那位靈魂狀態的衣卒爾倏然顯現在了這柄權杖的正前方,只是他的身體卻接近於半透明,稀薄、空靈,彷彿隨時會飄散。

該隱對於衣卒爾的出現並沒有驚訝,只是出聲道:“你也無能為力了麼?”

“我只是一個愚者罷了,不會在乎過多的東西。”一襲黑袍的衣卒爾轉過頭,望著經過魔紋消散的洗禮而更加強大的墨菲斯,笑道:“我選擇使用靈魂能量壓制權杖裡的那群老傢伙,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高尚,而是我的內心告訴我要這麼做,那麼…溫德索爾的繼承人,告訴我,你會怎麼選擇?”

相隔三百年的相遇,一生可以稱為“傳奇”的衣卒爾沒有墨菲斯想象中的嚴肅、哀怨、刻板、抑或跳脫。

他就是他,那麼平靜的站著,笑容和煦——即便他即將迎來和聖騎士讓娜近似的靈魂消逝的結果,卻依舊無憂無慮的笑著。

像個孩子般,沒有一絲哀傷。

“我無法在這其中做出選擇。”

墨菲斯試探xìng的抬手伸向權杖,能量層將他的手掌擋在外面,牢固而不可破。

“那就拋硬幣吧,扔起它,不看結果,你會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的。”

衣卒爾抬手,拿出了一枚能量聚集態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