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海賽爾進入二樓就坐的意圖——他的目光瞥向了樓梯口,幾個面sè冷漠的騎士不發一語的站在一旁,竟是各個實力都到達了大騎士水準。
“父親已經在十年前病逝了。”海賽爾提起自己的父親,笑容一下子消退不少,“奎因家族目前的族長是我哥哥布林達斯,五年前他讓我來巴利切,我才知道你已經成為了領主,不過顯然那時候我只是個城防官,根本不敢告訴你。”
“五年時間,你便成為了鑲金玫瑰騎士團副團長?”
黑格爾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不可思議——畢竟這種升遷速度實在匪夷所思。
“帶領士兵平復了幾場出現的叛亂,我受到了哈蘇陛下的賞識!”海賽爾談及這件事時紅光滿面,“一個月前剛剛升職的這個位置,他說我是個優秀的騎士,十年之內走到騎士團長的位置並不難!”
“哈蘇陛下親自跟你這麼說的?”
黑格爾實在是覺得這種事情太過詭異,國王陛下絕對不會在授勳儀式上對一位剛剛升任副團長的騎士說這種話,騎士最重要的是什麼?可能大陸所有騎士會給出不同的答案,但是絕對不會有一樣位列其——那就是“權勢”。
追逐“權勢”的騎士已經不再是純粹的騎士,黑格爾印象的海塞爾還只是一個憨厚而耿直的北方漢子,力大無窮jīng通野蠻人戰技,實力強大是他的優點,但從小他便腦袋不太好使,到了現在已經演變成政治智商同樣為零——簡單而言就是聽不出好賴話,純粹到不能再純粹的武夫。
“他悄悄和我說的,不過我想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說呢?哈哈——”他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屋內還有其他人,目光望向了坐在扶手椅上的墨菲斯和姿態優雅的依琳達爾,他的大嗓門沒有絲毫減弱道:“你的朋友?我是海賽爾?奎因!當初和黑格爾一起長大的!”
他的熱情問候並沒有得到想象的回應,墨菲斯從頭到尾聽下了他與黑格爾的對話——顯然,這個和黑格爾的“老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升遷到了皇室軍事力量的要職之位,而這背後更意味著或許有更多類似的情況發生。
換句話說,黑格爾如果繼續對抗皇室,他將要面對的不是那些單純的布提嘉貴族們,更多的則可能是那些當初和自己有著或多或少關係的朋友。
親情牌?威脅?
“墨菲斯,黑格爾的朋友。”
較為冷淡的起身點頭,他對黑格爾道:“我去樓下坐一會兒,你們好好敘敘舊。”
說罷他對安達里爾做了個手勢,這位國sè天香的小女孩安靜的起身跟隨在後,讓娜從黑暗邁步走出時嚇了海塞爾一跳,更讓他身後的騎士們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劍柄上——不過三人熟視無睹般的從樓梯走下,根本看都沒看這些如臨大敵的騎士。
海德拉於屋子yīn影的角落並未出生,隱蔽氣息的它直到現在依舊無人發現——黑格爾看出這是墨菲斯的意圖,便沒再說什麼,伸手示意海賽爾就坐,“他們是我伊森格爾的幾個合作伙伴,他們不太熟悉巴利切的環境。”
“嘿,要我說那個妞還真是漂亮啊——巴利切最漂亮的女人都沒有她萬分之一的魅力!”海賽爾有些出神的望著樓梯口,還在回味著安達里爾的背影,“嘖嘖嘖,伊森格爾的朋友?你現在真是人脈很廣啊!”
這傢伙簡直就是有什麼說什麼,這一點和以前一點沒變,望著舊時好友如今站在了敵對陣營內卻絲毫不知情的摸樣,黑格爾心莫名感到了憋悶——對著這些無辜的朋友動手,他如何承擔內心那些負罪感?
皇室的對自己的第一步試探已經開始了,黑格爾內心嘆氣,不得不佩服走這一步棋的老傢伙直指人心。
“來杯熱茶?”
“怎麼開始關心我了?”
跟隨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