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殺了鑲金玫瑰騎士團的騎士,都要付出代價”
墨菲斯的目光從未發一語的安達里爾身挪開,起身用桌前的一方餐布擦了擦讓娜頭盔的血跡,邁步走到了沒有血跡的大廳zhōng yāng坐下,隨後才望向了那位海賽爾領主,伸手示意對方坐在自己對面
這種行為無異於挑釁,可是未等海格爾在說什麼,他身後的黑格爾便直言道:“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但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就先坐下說話”
從小黑格爾便是海賽爾眼裡兄長般的存在,這種時刻本可能揮劍直接砍過去的海賽爾大口呼吸幾下,最終邁著大步來到墨菲斯面前,一屁股坐下道:“小子,不是你是什麼人,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
按理說一個正常頭腦的人都會在這時對墨菲斯的身份產生極大懷疑並慎重處置,可是海賽爾卻對此完全不敏感,如一個愣頭青一樣依舊朝墨菲斯大聲質問著,讓他身後的黑格爾心裡一陣發緊——他明白,這場襲擊可能根本就不是海賽爾策劃的,從頭到尾,自己這個當年的好都在被布提嘉皇室利用
“我給不出解釋,你的人無緣無故襲擊我,我想應該是你給我解釋才對”身材比海賽爾幾乎小了兩圈的墨菲斯面對這個巨人般的存在面無表情,“鑲金玫瑰騎士團副團長,你說呢?”
海賽爾雖然腦袋不快,但是戰鬥直覺與經驗遠比一般人豐富的多,他一眼能看出自己的部下有一半竟然換了僱傭兵的裝飾,這其中肯定有鬼,可是畢竟當兵的都護短,尤其是這種榮譽感強的騎士團成員,即便從成為鑲金玫瑰騎士團成員沒有三年,卻依舊對這些戰的死無法輕易釋懷,頭腦簡單的他面對墨菲斯的質疑根本無從辯駁,甚至連狡辯都不會,悶頭不知想了些什麼,直接起身指著墨菲斯的鼻子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殺死我的騎士,這是你犯下的罪行,你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說罷他轉身便走,黑格爾抬手想要挽留,卻被墨菲斯制止——撞翻三四張桌子走到門前的海賽爾回過頭,望著始終沒有說出半句話的黑格爾道:“北方的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唯一活下來的基本都在布提嘉,如果這就是你的態度,我會轉達給他們的”
他的話語讓黑格爾臉sè瞬間黑了下來,這種誤解顯然無法三言兩語解釋清楚,而海賽爾此刻離開…或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轉過頭,這位“領主”望向了坐在寂靜大廳中始終沒有多餘動作的墨菲斯
“你的朋?”
“一起並肩戰鬥過的戰,奎因家族和他口中那些人都是格拉斯家族在北方勢力的堅定盟…曾經的”
黑格爾的回答不免有些落寞,“在極寒的北方,貴族們並不會像巴利切的貴族般整rì醉心於權勢爭鬥,在那裡,幾乎所有的貴族都要團結在一起,而格拉斯便是這些貴族的領導者,任何與格拉斯為敵的家族,要考慮自己能否在冰天雪地中獨自撐過下一個冬季”
墨菲斯聽後思考片刻,起身示意樓說話,一樓大廳的屍體正在被清理,閒雜人等已經走得差不多——若無其事的重坐在了二樓的壁爐前,墨菲斯道:“但是你沒有想到皇室會用這種方法來為難你?”
“有些意外,但這讓我明白自己生存的意義”
黑格爾望著壁爐有些出神,“海賽爾回去能有好果子?他的腦子在政治面從來就不好使,可能到死都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而且永遠不會醒悟自己做了什麼”
“所以你就看著自己的朋去面對殘酷的結果?”
坐在壁爐旁的墨菲斯抬起手,角落中趴著的海德拉起身用腦袋蹭著他的手掌,“北方…似乎被皇室挖了很嚴重的牆角?”
“奎因家族有至少三支戰力強大無比的軍隊,北方人有著曾經的野蠻人血統,正面步兵衝鋒幾乎可以媲美輕騎兵,海賽爾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