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里爾頭頂的光芒漸漸消失,她黑sè祭祀袍上的一道道暗金sè紋路卻依舊留有許些光芒,目光之也是帶上了一層閃爍著的瑩藍。
兩人陷入對峙,但墨菲斯打破沉默道:“你準備繼續信奉神祇?曾經的你距離他們似乎並沒有差多少,如今卻要祈求他們的力量,不覺的難以接受?”
“不要把祭祀和神術師混為一談,那些神術師怎會知道當他們從‘上帝’手祈得力量之時,自己付出的要遠比得到的多?”安達里爾伸手將長髮揚向腦後,表情不屑,“要記住,當你乞求別人時,所擁有的收穫遠比你付出的艱辛努力少。”
墨菲斯根本沒有理會這套言論,直截了當的回道:“我沒有興趣聽這些,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恢復實力?然後去更好的報復我?”
安達里爾微微眯起眼睛,顯然有些不快——自從墨菲斯讓她明白自己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人類之後她確實陷入過迷茫,但是重拾“信仰”,卻讓她立刻找到了一條變強的道路,並且效果顯著。
安達里爾所信奉的神祇和如今信徒們所信奉的“上帝”同屬“神殿位面”,是處於“天使”與“聖堂”位面之間的立位面,說是立,其實這個位面的半神與神祇們無時無刻不在對人類世界施加著自己的影響,如今最強大者當屬梵蒂岡教廷與拜占庭牧首聖庭核心控制下所信奉的“上帝”,但這並不代表那些被劃為“異端”的神祇對這個位面的影響力消失,相反地,當某些特殊存在感應他們的召喚之時,那些“神殿”的強大存在會付出遠比“上帝”強得多的努力去抓住這來之不易的信徒。
安達里爾深知這個道理,所以這條她曾經走過的道路此刻成為了捷徑,並且這位天賦卓絕的祭祀用她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強大絕非偶然。
“我說…墨菲斯,你的領地裡住著個這樣的女人,就不怕別的國家發動戰爭來搶她?”米諾斯這時候打斷了兩人的對峙,但是理由明顯讓墨菲斯和安達里爾同時皺著眉毛轉過頭望向了他——“史書上的‘莫洛伊戰爭’起因不就是因為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麼?”
安達里爾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墨菲斯旁邊出現的陌生人,扭頭便要離開,哪知墨菲斯卻直接對米諾斯道:“想提升實力?你找她過過招就對了,她可比我厲害得多。”
“別開玩笑,她的實力和你天差地別,這點我當然看的出來。”
米諾斯干笑幾聲,只當墨菲斯說了個笑話。
哪知墨菲斯卻往旁邊站了站,“不信?你要是打贏她,我可以答應‘信條’的任何一個條件。”
這句話從墨菲斯嘴裡說出來,立刻讓米諾斯揚起了眉毛——他眯了眯眼睛,看墨菲斯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低聲問道:“你說真的?別以為我不敢對女人下手。”
“完全當真,我沒有開玩笑。”
墨菲斯聳了聳肩,再一次往後退了一步,“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打敗她,我說到做到。”
剛剛走出兩步的安達里爾停住腳步,還沒來得及回頭,米諾斯便已經毫無二話撲身而上——不得不說,墨菲斯對米諾斯這個傢伙的脾氣在短短几天之內便了解的大概——衝動而好戰,為提升實力不擇手段,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他此刻的算盤並不會得逞。
野蠻人式的熊抱往往能直接在雙手扣住之後讓一個正常人類的胸骨肋骨直接斷裂,米諾斯從背後撲向了看上去弱小而沒有絲毫力氣的安達里爾,心裡雖然預料到這個看起來並不簡單的女人會有反擊,可並沒有使出全力的他卻為自己僅存的那點的“紳士風度”徹底買了單。
或者說,這個說打就打的“非紳士”為自己對女人的魯莽付出了慘痛代價。
安達里爾的身體突然間向前加速邁了兩步,讓米諾斯勢在必得的熊抱撲了個空,而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