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的翰雲突然擠開面前的人,站在他們跟前像只鬥志昂揚的公雞,翹起尾巴用尖嘴咄咄逼人。
翰雲深知,若是讓林絮溪重新與師父在一起,最後肯定會查出什麼。他可不敢冒這個險,他並非親傳弟子就沒有那麼大的臉面。
若是被查出來,見輝可能是處罰了事,但他一定會被逐出師門,屆時他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雖然如今後悔當初不該答應見輝師兄,事已至此他只能將林絮溪趕出去,哪怕汙衊她。
“師父,林絮溪不是好人的。歆姨明明是元嬰期修士,但卻被築基期魔修暗害,難保不是林絮溪做的!我們應該稟明宗主,讓宗主去查歆姨的死因才是!”
饒是言曜這樣的毒嘴都說不出這話來,可他腦子一轉便有了計劃。是啊,他怎麼不曾想到還能用這個罪名?
“就是,師父我們應該查一查到底是不是林絮溪害死歆姨的!”言曜眼眼神堅定。
他知道歆姨的死與林絮溪無關,大師兄說那時林絮溪已經重傷,意識海受創。是斷斷沒有能力再去害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但那又如何?
他就是要林絮溪被萬人唾罵,哪怕這些罪名都不是她做的。
“師父,我們不能讓歆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是啊,師父!”翰雲出來附和。
隨後也有十幾個人陸陸續續站出來,一起指責林絮溪。
他們大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只是單純見不得林絮溪好。
江司寒面對這些人的猜忌,轉頭睨了眼嘴角帶笑的林絮溪,迅速將視線收回來,沉聲道:“那時候林絮溪已經身受重傷,該如何去害容歆?容歆一個元嬰期被築基期陷害隕落,你們也敢說出來,真不嫌丟人。”
他最看重的還是修為。
“你們若是那麼想要為容歆討回公道,本真人也給你們一個機會。”林絮溪揹著手上前一步,輕笑道:“明日你們若是有膽子來尋本真人,指天道為誓說你們以命為證,證明是我殺害容歆的,我就隨你們去面見宗主。如何?”
“以性命為證?”
聽到這話,翰雲第一個膽怯後退。
他只是要冤枉林絮溪,並不想豁出性命。
“是,你們如此信誓旦旦應該是十拿九穩,有確鑿的證據,既如此那以命或是修為發誓,應該也不算為難你們吧?”
林絮溪看向言曜。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有多冤枉,你們意欲含血噴人,那她也不會讓這幾個人白眼狼得逞。
言曜跟吃了不熟的柿子似的,嘴巴澀得張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