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嚴褚華拿出紅符,只是紙灰落到見輝的頭頂,眨眼間渾身乾燥如常,沒有一點被水汽侵蝕的樣子。
身上的雨水消失,罩在見輝身上的枷鎖也不見,才開始緩緩道來。
“我方才想要去給林雲瑩送東西,一些我為她調製的硃砂。我以為她是師孃,所以才給她這些。結果到門口,聽到林雲瑩呵斥她同住的那個師妹。”
說起這個,見輝雙手捂臉。
他真的很自責,為什麼會看不出那個人不是師孃呢?為什麼會誤會呢,僅憑相似的三分眉眼嗎?
真是可笑啊。
他怎麼還有臉說自己真心悔過呢?什麼人都能認錯。
“你說她不是師孃?”
言曜的肩膀突然垮了,低下頭又恢復被抽走魂魄的模樣。
“不若我們去看看?”嚴褚華起身,拍拍言曜的肩膀,安撫道:“你說她拿到寧盒之後馬上翻過來看,看到你的名字又是奇怪的神色。或許,她知道什麼?我去看看也好。”
“她不像是師孃,像是容歆。”突然,見輝發瘋似的站起來。一把抓住嚴師兄的手,激動道:“我覺得她是容歆,是容歆!”
聽到這話嚴褚華疑惑地看著對方。
“容歆不是死了嗎?”周景越問。
“是啊,容歆死了。”見輝突然頹廢,像是瞬間被人抽走筋骨,瞬間腳軟坐回椅子上,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魏於筠突然開口道:“或許,容歆沒死呢?”其實他一直懷疑容歆的死很蹊蹺。
“什麼意思?”嚴褚華問。
其他人也都圍過去,不明白大師兄何出此言。
“從前師江司寒一直很奇怪,為何容歆會被一個築基期的魔修殺死。這不奇怪嗎?她可是元嬰期啊。莫說是築基期,就算是你我,之前在容歆面前我們都未必能做什麼手腳,她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魏於筠站起來,看向嚴褚華,問道:“一個不知道哪裡飛出來的築基期魔修,一把平平無奇的劍,人就死了,不覺得很蹊蹺嗎?”
在這裡,嚴褚華才能聽得懂大師兄的話。
“確實,拿起我離容歆也不算太遠。連我都看到那把劍過來了,可是她似乎卻沒有察覺。”說完,嚴褚華又問當事人見輝,問道:“你呢?你離他最近,你有發現嗎?”
“我?”
見輝開始思索那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他陷入回憶,喃喃道:“那時候亂糟糟的,其實我也,也想不起來發生什麼。那時候我察覺到有人刺過來,正要回頭抵抗時容歆就突然擋在我身後?不不不,她是一直都在我身後。”
那時候太遠太遠,現在回想之下記憶都開始模糊。
“反正,反正就是我察覺到有人刺過來時,容歆突然幫我擋了。不過我確實先發現魔修偷襲,想要反抗她倒是先幫我擋了。”
說起來也奇怪,見輝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他問道:“不是,我都能發現為何容歆需要以身擋劍!”
是啊,這個問題也是魏於筠一直在思考的。
只是從前他覺得容歆死了,也是為保護見輝死的不好惡意揣測,後來師孃走了他也失去思考。
可如今想來,卻是一堆疑點。
“我們都能發現,抬劍擋開就是為何一定要讓用這樣的辦法呢?”嚴褚華微微蹙眉,隨後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問大師兄,“大師兄,或許,你說有沒有可能容歆就是死遁呢?她想離開但又找不到好的辦法,故意用這一次意外!”
“她為何要死遁?”
“那時候符山大多數人都看穿她的真面目。其他的不說,只要有我在他就不可能在符山有痛快日子。還有周景越和大師兄,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開始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