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y, i need to freshen up y akeup can y assistant take care of the transtion work for a bit?"
"abtely, take your ti"
這兩位英國夫婦很隨和,聽完周青棠的請求就同意了,他們也看出周青棠現在是狀態不太好,她的嘴唇都是沒有血色的。
周青棠說完踩著高跟鞋就走了,她走的很不穩,踉踉蹌蹌的,沒有平時的一點從容。
安無憂看向她的背影滿是擔憂,她真的很想陪在她身邊,可是現在她脫不開身。
讓安無憂沒想到的是,先說話的不是dahi的丈夫,而是隨行的翻譯尚華。
而且還是和她這個翻譯界小嘍囉說話。
“剛剛離開的是周青棠嗎?”
可是安無憂眼裡卻沒有被翻譯界最牛逼的人物之一注意到的喜悅感,眼裡滿是戒備。
為什麼尚華一上來就先問她青棠姐,據她所知,周青棠和尚華並沒有接觸過。
而且安無憂不是什麼都不懂,剛剛周青棠的失態就是從看到尚華那一瞬間,說明尚華絕對做過什麼讓周青棠厭惡的事兒。
很可能,他在周青棠產生情感障礙中起著很大的甚至決定性的作用。
所以安無憂對尚華自然沒有好臉色,對他的問題也沒回答。
尚華對安無憂的態度卻沒有表示不滿,好像被下面子的人不是他一樣,雲淡風輕地聳了下肩,圓滑地融入到和這兩對英國夫婦的交流中,他幽默風趣,把他們逗得都很開心。
只有安無憂是個插不進話的局外人,只是她也不想插進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周青棠。
煎熬地陪著這對英國夫婦繼續應酬。
能進入周青棠所在這家公司的,安無憂的翻譯水平自然也沒得說。
還好這對英國夫婦在周青棠離開後也沒待多久,達到想要的目的後,也就離開了。
安無憂送走他們後,急急忙忙一刻不停地朝洗手間方向跑去。
周青棠一個人在洗手間待了這麼久,就她剛剛的狀態,安無憂不放心。
洗手間很安靜,裡面靜悄悄的,像沒有人在一樣。
安無憂一間間隔間看去,只有一個隔間的門是關上的。
“青棠姐?”安無憂不確定地敲了下門。
裡面沒有聲音,難道周青棠已經離開了?安無憂耐心地等了幾秒,又敲了下門。
“請問裡面有人嗎?”
還是沒有聲音。
現在安無憂確信,這個隔間裡絕對是周青棠。
正常人如果不是周青棠,那麼在她問有沒有人時就會回一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聲音。
“青棠姐,他們已經離開了,你還好嗎?”
還是沒有聲音。
安無憂又等了幾分鐘,衛生間簡直安靜地要命,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不對,仔細聽,好像還有一道很細小的聲音——水滴在地上的聲音。
“水”?哪來的水?
衛生間的房頂乾淨整潔,根本沒有漏水的可能,那麼……
想到那個可能,安無憂瞬間慌了,瘋狂拍門,叫周青棠的名字,可是還是沒有回應。
安無憂緊張地手都在發抖,可是腦子卻格外靈光,旁邊的隔間沒有人,她踩著保潔人員放在外面的椅子,成功看到了鎖著的隔間裡的場景。
這個場景安無憂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
她的青棠姐坐在馬桶上,鮮血順著她細白的手腕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鮮血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