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位氣質冷傲的女修被派給了她想要接近的柳蘭衣。
而她,被安排了雜活,不是在樓下送酒送吃的,就是在二樓安排空房間,最後還要在送客之時,入鄉隨俗地勸著客人下次再來。
如今,她才是真像個老鴇。
這幾日,為了保持她這張假面,還得夜半之時,尋機會服藥,以免遭人留意。
有一次,就差點被樓裡的娘子瞧見。要不是她現在長得醜,別人不樂意多看她,就要被發現了。
但是,醜也有醜的好處,她被派了給那些樓裡的娘子和客人送吃食的活計,客人一般見了她這張臉,便會立即甩出靈髓讓她滾遠點。
這麼些時日下來,任晚已然掙了不少。果然,來錢快還是得走野路子。
算來算去,她已經五日沒回辛氏宅子,卻還是沒能接觸到柳蘭衣,說實在的,她有些擔心。
門外傳來很輕巧的鈴鐺聲,是她前些日子刻意放在外院不起眼角落的一個無舌鈴。
那東西很巧,放在什麼地方都容易被忽略,鈴鐺一旦被觸動,只有它的主人能聽見響聲,於旁人而言,就如它的名字一樣,無舌,即無音。
【什麼人這個時候,從後院而來?】
任晚避過和她睡在一個屋子的女婢,小心翼翼把門開啟一條縫,外面空無一物,像是那人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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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並不急著出去,怕有埋伏。
果然,那人驟然現身於院中,發現真的無人這才離去。
任晚慶幸自己剛才沒出去,不然就被抓個正著,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看清了院中人,正是前些日子被她戲耍過的巫雲。
她大膽的把門推開些,看見那道流光最後消失於柳蘭衣的屋子。
巫雲和柳蘭衣?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任晚還是先回到了鋪上。
第二日,她照常在合歡樓打雜,遇見旁的女侍還能聊上幾句。任晚候在合歡樓中,眼睛卻是看著柳蘭衣緊閉的房門。
“誒,柳娘子怎麼今日沒出門,方才有好幾個男客要尋她呢。”一位女侍從任晚眼前路過之時,任晚攔住她問了問。
“哎呀,別說了,說是心情不好。方才海棠上去勸了,還不知道情況呢。”
海棠就是被安排給柳蘭衣的女婢。隔了一會,樓上傳來不小的動靜。
“滾!給我滾!”一陣瓷器碎裂之聲從柳蘭衣房中傳來,海棠捂著臉從她房中出來,看上去也是面色不好。
她下樓經過任晚身旁的時候,任晚看清了她臉上的鮮紅指印。
柳蘭衣是如今這樓裡資歷最長的娘子,就是從未露面的樓主也要禮讓她三分,如今這海棠惹怒了柳蘭衣,肯定是留不得了。
來善後的竟然是巫雲,“你,趕上去把這東西給她,讓她以後不必再來了。”
任晚乖順地接過那個乾坤袋,裡面應該就是海棠這些時日的結算,應該還有她簽下的靈契。她立馬走出門,很快追上了她。
“海棠姐姐,等等。”
海棠停了下來,眼底的怒氣還未消,甚至還帶了點淚珠。
海棠看著從合歡樓走出來的她,不免話語裡夾槍帶棒的,“你來做什麼,你來看我的笑話的?”
“哪裡的話,巫雲公子讓我把你的工錢結了。”她倒是不卑不亢,也不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的臉。
“姐姐不必憋著氣,想來姐姐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有出處的。”任晚寬慰她。
海棠聽了她的話面色緩和了些,拿走了她手上捧著的袋子,看著她這樣作微伏小的模樣,心裡好受多了。於是,她便開口提醒任晚:“我走之後,樓裡多餘的女婢只你一個,在柳